旁人只道这俊俏的傅家五公子,性子有些冷,唯有靳月亲身经历过傅九卿“折磨人”的手段,这披着世间好皮囊的冷俊公子,委实……
身子稍稍往后挪,靳月便是连果子都不吃了,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是你的小家伙说那个荷包太丑,嫌我丢了脸,才让我丢了的!”
瞧,如今撒谎亦能面不改色,可见是愈发厉害了。
“真的?”傅九卿冰冰凉凉的掌心,就这么贴在她的小腹处,“委实是这么说的?”
靳月倒吸一口凉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实诚的瞧着傅九卿。
凉意渐入骨,他徐徐靠近,那张如妖似孽的容脸清晰愈发近前,温凉的呼吸就这么喷薄在她面上,让人整颗心都扑通扑通跳,险些跳出嗓子眼。
“你、你不信我?”她咬着牙,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傅九卿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凉凉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俯首埋在她的颈项间,“信,怎么能不信?夫人所言句句属实,为夫自然是深信不疑。”
“孩子、孩子在呢!”靳月想推开他,奈何这人将她抱得生紧,容不得她挣脱。
车外的人,不知道车内发生何事。
只知道马车停下来许久之后,车上的人都没下来,车壁用的都是隔音垫的好垫子,是以外头的人根本听不到动静。
傅九卿抱了靳月出来的时候,众人当即垂首分立两边,浑然不敢多看一眼。
瞧着两位主子走在前面,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委实有些不太明白,转而扭头去看君山,君山两手一摊,这是主子们的事儿,他一个当奴才的隔着马车伺候,哪晓得车内的境况?!
靳月伏在傅九卿的怀里,半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上覆着披肩,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一直到进了房间,她才敢睁眼,一改假寐的状况,羽睫微扬,如同鸿羽撩过心窝窝。
傅九卿微微顿住脚步,只抱着她立在房中,他低眉望她,眸中带着清晰的戏虐之色,只是旁人所见不到的,专属于他之爱妻的神色,“不睡了?”
“你这般抱着,我哪敢睡。”她有些气恼,鼻尖哼哧哼哧的。
轻轻的将靳月放在软榻上,傅九卿拂袖坐在软榻边上,低头在她眉心轻轻落吻,“昨夜没睡好,现下补补,既然孩子不太听话,你这个当母亲的,可得好好的……教育教育。”
他将最后那“四个字”咬得格外重,听得靳月眼皮子直跳。
教育?
“好好睡觉。”傅九卿为她掖好毯子,“乖乖的,嗯?”
靳月攥紧了身上的毯子,目不转瞬的瞧着他。
“你有这个小东西,不代表我就此拿你没办法!”他勾唇,笑得何其邪魅无双,连那双幽邃的瞳仁都泛起了阵阵涟漪,足以叫人心猿意马,“以后别轻易招惹我,毕竟你家相公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你……从来不是柳下惠!记住了吗?”
靳月耳根微红,想起在马车里,某人做的那些事,下意识的抿紧唇瓣,低声应了句,“明白。”
傅九卿起身,缓步走出房间,站在檐下的时候,他忽然弯了一下唇角。
须臾,霜枝和明珠进门,各自掩唇轻笑。
“笑什么?”靳月问。
霜枝近前行了礼,“少夫人,奴婢从未见公子这般真心笑过,如今您是七皇妃了,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靳月压了压眉心,敛尽一身锐刺,只想做个寻常女子,原就是她曾经许过的誓言,发过的誓愿,“我不想当什么盖世英雄,我只想与自己的夫君,白首偕老。”
霜枝点头,“奴婢也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