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其五官精致,薄唇微抿,周身肤色被衬得如同璞玉般莹润剔透。
靳月想着,若是将他送进花楼里,其色亦足以占个头魁。
“你在想什么?”妖孽睁开眼,音色清冷。
靳月浮游的神思猛地被拽回来,一迎上傅九卿的冷眸,她便愣了一下。这人好似天生一股冷戾之气,稍稍靠近便觉得寒意渗人,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傅九卿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移,最后停驻在她紧握的手上,冷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靳月当即将手中的药盂递出去,“我拿了点药,对烫伤特别有用,我看你的手背上都起了血泡。”
他的一只手正搭在氅子上,黑白交相辉映,衬得这手白皙如玉。
听得她的话,他半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着斑驳的暗影,好似敛了些许冷意,看上去很是沉静。
靳月不相欠他人情,“我给你擦点?”
她再不情愿,也是入了傅家的门,终是夫妻一场,何况他又是因为她而受的伤。
他半抬着眉眼看她。
“你的手那么漂亮,留疤就不好看了!”靳月轻哄,“擦点吧?”
傅九卿默默的伸出手,轻轻搭在了大氅上。
靳月:同意了?
只是……
“水泡怎么破了?”靳月骇然,扭头瞧着桌上有药箱,慌忙转身去找棉签,“烫伤的水泡是不能戳破的,否则容易溃烂,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傅九卿没说话,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忙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