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早膳一会儿送过来,你填了肚子,再回去请罪。”走过来,他一边说道。
“世子爷还知道我要回去请罪?”她准备做什么,他倒是一清二楚。
“支持你回去请罪,是否会受责罚未知。所以,你自己回去便可,我便不陪同了。”走过来,齐子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说话时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好似听到他说的,就真的会信以为真,不会怀疑。
“我真会受责罚么?”仰脸看他,她问,眼睛也跟着睁大。
“如若责罚很重,我会很快回去救你的。当然了,结局可能是,我和你一同受罚。”齐子斐似乎在思量,该不该和她一同受罚。
“公子倒是不会说重话,昨晚他也没有斥责我们。但师父的情绪比较激动,在她眼里我是个小孩儿,昨天还拿茶盏砸了你,真是气坏了,我从没见过她发那么大的脾气。”想起昨晚的事情,金鱼心里是愧疚的,都是因为她。否则,师父也不会生气。
“既然已惹怒了他们,那么便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不要想着求饶了。若是罚跪,你就提前在膝上捆绑上两团棉花,免得到时膝上疼痛。”他接着说,说的金鱼开始皱眉了。
“师父对犯错的人是不留情面的,但从小到大,师父从未责罚过我。”他这么一说,她心里头也开始跟着惴惴了。昨晚那一个茶盏扔出来,能看得出她根本没收力,是真的在生气。
“这次就不一定了。”继续说,或许是因为他的形象一向正面,不管说什么,看起来都是真的。
转了转眼睛,金鱼再次看向他的脸,“世子爷今日公务繁忙么?”
“有一些公务,但已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回道,面无波澜。
“那,世子爷与我一同回湘王府?昨晚也不知师父和公子与世子爷说了什么,我这心下惴惴的。”他也不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她。昨晚他的意思明明是叫她不要担心,但今天又说她可能会受罚,孰真孰假,难以分辨。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瞪我,一直是父亲在与我交谈。”想了想,他继续道。之后绕过她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知身体何处发出了脆响,那是身子骨不舒服发出的叫嚣。
一听他这么说,金鱼心下就更惴惴了,挪到他面前,她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极其的可怜,“世子爷,你若今日真没有什么公务,那咱们就一同回去吧。”
“昨晚你占据了内室,我在这椅子上坐了一夜,此时很乏。”他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那不然,我给你捶捶?在楼里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学了一些其他的本事。”说着,她挽起衣袖,当真准备给他松松筋骨。
别的没有,力气是有,拿捏到位,师父也是夸赞过她手艺的。
看她那露胳膊挽袖子做准备的样子,齐子斐终于嘴角抽了抽,“好,进内室给我捶吧。”
视线追随着他,本想只是在这儿讨好讨好他而已,谁想到他倒是大张旗鼓信以为真。
跟着他走进去,金鱼将衣袖挽到手肘,亲眼看着他到了床边脱下靴子,然后躺到了那里。
走到床边,她上下的看了看他,“世子爷,你得转过身去,趴着。”这样她才好下手。
躺在那儿看着她,他的眼睛也缓慢的眨着,蓦地,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一个施力便将她拽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