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斐告知了她属于他自己最大的秘密,之后,还给她看了关于这个秘密的‘证据’。
那是一堆被特意放起来的书信以及画像,画像是他自己。
金鱼翻看了一下,没有仔细的看那些书信的内容,毕竟涉及隐私,她全部都看一通也不太好。
倒是在那些画像上花费了一番功夫,因为画的特别好,就是齐子斐本人。
“这是世子爷自己亲自所画?”他是会画画的,不过,画画最好的,是二爷。二爷舞文弄墨,特别聪明,读过很多很多的书,朝廷里最有知识的太傅,都是他的教书先生。
“有几幅是我所画,这几张出自子祈之手。”就站在她旁边,单手撑着书案,随着说话,他一边将自己所画的挑出来。
金鱼看了看,也一眼就分辨出来了,他和二爷的画法是不一样的。他画的很好,但若是这般对比的话,其实能看得出,二爷的画工要更厉害一些。
“所以,这些画还有信件,都是要给你亲生父母的?可是你不知道他们在何处啊,如何送到他们手里。”歪头看他,金鱼的眼睛也十分明亮。她真的很好奇,他的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
“直至五六年前我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联系,这件事连母亲都不知道,一直是父亲在做。从我两三岁时,父亲每年都会画很多我的画像,然后派人到塞外,将那些画像放在某处。我的亲生父亲会去取走,所以其实他们也见证了我从小到大的成长变化。至于父亲有没有与他们有更直面的联系,我却不知道。现在每年将这些东西放到指定地点,变成了我自己的任务,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碰见过他们。我甚至在那儿蹲守过半月有余,不曾见人。”他低声的说着,他是试图寻找过他们的。可是,他们藏起来了,隐藏的十分深,根本就不曾露面过。
金鱼歪头看他,心中的心疼不言而喻,甚至连见一面都不曾有过,真的很遗憾。
“他们应当是有不能露面不能见你的理由吧,就像当初师父一定要说你是她和公子的孩子,必然是为了保护你。即便不曾相见,但世子爷却是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在某一处生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不像她,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是啊,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齐子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的身世,他也是知道的。
“那今年,这些画像和信件还没有送去吧。”因为他的手,她也不由得弯起了眼睛。
“还没有。此事不可外传,也不能被母亲知道。父亲一直秘密的进行此事,之后交给我亲自来,他便没有再插手。想来,我亲生父亲还活着并且一直与他有联系这件事,他不曾告诉过母亲。是何因由我不知,但父亲此做法,必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声音很轻,更像是在哄孩子。
“嗯,我明白。”她又怎么会乱说?特别是关于他的事情,她更是不会乱说。
动手,齐子斐把这些信件和画像一一的收起来,重新放回箱子里。
“过些日子,天气凉了,我便北上去塞外。想不想一同去?”他边收拾边看她,问道。
“我能跟着你去么?”眨了眨眼睛,金鱼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