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比的‘亲’,这长针刺入极深,可不似她之前扎孟乘枫,瞧着针尖根本就没进入多少。
撤出长针,血珠也瞬时冒了出来,姚婴低头去闻,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体微微凉,这血珠好像都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气。
“是灵童的血好闻,还是本公子的血好闻?”看着她,齐雍的眸子隐隐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公子自带体香,自然是你的血好闻。”这也要比,她也不得不违心了。这血,在她闻来都是一样的。也就是现在她没那么恶心了,不然非得吐出来不可。
这答案得他的心,齐雍盯着她看,刚刚扎的他很疼这笔账便过去了,不计较。
在他的手上没得到什么,示意他低下头,要在他后颈上再扎一针。
齐雍很听话,俯身,低下头,直接抵在了她身前,近距离的和她隆起的肚子接触。若是此时,那肚子里的家伙飞腿,必然正中他脸。
把他的墨发拨开,另一手的手指在他后脊上游走,找准了位置,另一手的长针便扎了下去。
齐雍动也没动,但是真的很疼,她这一针,和扎孟乘枫时完全不一样。
撤针,姚婴也低下头,近距离的嗅那冒上来的血珠,除却齐雍身上自带的气味儿外,这里冒出来的血和他手指上的有细微的差别。
深吸口气,姚婴随后直起身体,用手指把他后颈的血珠抹掉,又举到眼前仔细的看。
见她如此,齐雍直起身体看着她,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有问题?”他没感觉到自己有任何的问题。
“嗯。”微微点头,她眼珠一转看向他。诚如她之前的猜测,有问题的是齐雍。
“说说。”齐雍倒是镇定,尽管心知如果真是自己有问题,那么必定极难解决,不是一般的小问题。
“眼下说不清楚,不过我之前就在想,或许不是孟公子的问题,出问题的是你。你们两个人的生命被无形之中捆缚到了一起,互为牵连,目的就如白先生所说,其中一人没了性命,另一人也活不成了。但,这其中有主次之分,你是主,孟公子为次。是你在影响他,或许可以说,是利用你在惩罚他。”抹在她指腹上的血已经干了,但是那种只有她闻得到的味道还在。
齐雍手指上的血是没问题的,但是后颈上的却掩藏不住,这也是姚婴下针较深的原因,有时候的确会因为浅层,而察觉不出问题来。
“本公子若是死了,他就活不成了。那若他先没了性命,本公子会如何?”他漆黑的眸子转动了下,随后问道。
“孟公子若是先你一步,你可能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想跟他一同去死,恨不得埋在一起?”想了想,姚婴说道。当然了,这仅仅是她的猜测。
不过,她的猜测却是把齐雍给恶心到了,“本公子百年之后定要与你同眠一处。”
“我知道,我已经把你给预定了,谁也抢不走。别着急,总是能想到法子的。”抬手捧住他的脸,姚婴轻声说道,如哄孩子一般。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一切,还是得回到塞外。”问题,就是出在塞外。
“对,这也是我的猜测。一切都源于塞外,但自从天雷过后,塞外都被毁了,那里已经不是之前的灵地。所以,不要想着回去寻找解决的办法,纯粹是浪费时间。无需着急,眼下已知因由,就总是能找到法子。容我想一想,尽管我没遇到过这种事,但不代表无法解决。”塞外已是无解无用,根本不用再想着重回塞外了。
齐雍几不可微的颌首,虽是棘手,但肯定能解决。
抬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虽如此,但也不要着急,待你安全的把他生下来再说。最起码,本公子还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想必也不用专程去告诉孟公子了,你知道了,他肯定也就知道了。真是让人不自在,我一想到这个,就莫名的觉得自己是在和孟公子说话。”特别是和他说笑或亲热的时候,只要一想到这事儿,她所有的热情就都被浇灭了。让她生出一股给齐雍戴绿帽的错觉,浑身不自在。
“你丈夫是谁?”说起这个,齐雍也不开心,那种被窥探,被觊觎的感觉,他无法容忍,甚至想杀人。
“是你,我的齐三公子。”她虽说有些不自在和错乱,但还不至于连自己老公是谁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