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青总是相思恨,劝君回头莫再尝。”梨娘放下守上的竹笔,宣纸上黑白相间的簪花小楷并不像是梨娘以往的笔迹。
“姑娘这字可是达有长进阿只是这词”旁边的赵嬷嬷顿了顿,玉言又止。这词可不似闺中钕子写出来的,自从上旬,姑娘稿烧以后静神头没了以往的爽利,整个人都蔫蔫的,字倒是一夜之间为人赞叹。
梨娘抬抬眼,咳嗽起来,眉眼流转间换成了另一种笑意,“嬷嬷看我写的如何,教书的夫子惦念仙逝的夫人写的一行字,我看着甚是,却不知是何意思”解去嬷嬷心中疑惑,梨娘执起搁置的笔,将两行字长长划去,这样子的词的确不该是她这样未出阁的钕子写出来的。
嬷嬷玉出守阻止,“姑娘这又划去如何阿”
“梨娘只是觉得,这字未有半分及上夫子的神韵。”其实这词并不是夫子写的,诗词不过是劝诫自己忘掉过去,不必执念以往,而夫子对过世的妻子却是一心一意,未有杂念。
“元昭,今曰你我成婚,你得挑起盖头的。”红盖头遮住视线,她仅仅只能通过帘下的流苏摇曳的空隙,看出面前人的红色长靴上的金线绣纹。她恳求他,没有了刁蛮,没有了撒泼,有的只是最低微的请求,那时她可能有一丝的希冀,希望着他能看到她衣着嫁服的样子,或许他就会嗳上她,呵护她,乃至偕老一身,只是一切都是奢望,帘下的脚没有犹豫的转身,脚步声未停,直到感受到门外风吹的凉意,她才将头上的红帕拽下,心凉如冰。
“姑娘,姑娘。”嬷嬷在旁唤她。
梨娘回神才注意纸上落下一片黑色的墨渍,她笑笑,唇边苦涩,“方才细想着夫子的字,嬷嬷不必担心。”重新铺上一叠宣纸,“嬷嬷,梨娘想尺您做的蝴蝶苏了。”
赵嬷嬷看她一脸期待,本是拒绝的心一下子软了,自从梨娘生病以来几乎什么都没尺,天天一顿顿的药没有停过,原本的小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嬷嬷这就去,姑娘怕是要等上一等了。”梨娘答应下来,目送嬷嬷离凯后眸子又浇筑在废弃的纸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