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见那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清雅秀丽,心里已经喜欢了三分。这会见她软糯可人的样子,就更加喜欢,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笑着夸道:“原本觉得你表姐就是个极为出众的人物了,本想到你这个做妹妹的竟然更加出挑。”
转头又对王清汐说道:“我见过的姑娘家也不在少数了,像令表妹这般标致的着实不多见。”说话间暮云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对和田玉镶金的圆镯:“我没预备着今儿会有贵客登门,一点小心意,收着吧。”
秋曦月见那镯子成色不俗,心里有些忐忑,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姐,得了王清汐的首肯才伸手接过,又郑重和暮云道谢。
暮云见她落落方方的暮云心下赞许,又拉着秋曦月的手殷切的问道:“你今年几岁了?可曾读过什么书?”
得亏秋曦月这个小姑娘是个沉的住气的,没被暮云这股殷勤劲给吓到,依旧笑眯眯的回道:“回夫人的话,曦月今年虚岁十一了,在家时跟着母亲略识了几年字。”
暮云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瞧你这满身书香气的样子就知道定是谦虚了,指定不是只认识几个字。女孩子本身为身份所限原本就不能行万里路,那就该多读些书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咱们啊,可千万别听那些酸腐之人说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语忽悠了。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就是平民百姓之家,女孩子能认得几个字过起日子来也少了许多麻烦。”
这时,王清汐在一边笑道:“温夫人可别再夸她了,她呀在家里也是个淘气的。她嫂子这阵子生产,她母亲没什么时间管教她,她整日里带着一群小丫鬟在家里胡闹。昨个儿把家院子里的玫瑰花全部都摘干净了,美其名曰要做胭脂膏子。把她母亲气的不行,这才让我帮着找一家靠谱一些的女学,让她去上两年学也好收收性子。”
听了表姐这话,秋曦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嘟着嘴说道:“人家确实是要做胭脂的,不是真的想糟蹋东西呀。”
王清汐扶额,无奈的看她一眼:“就是真做胭脂,也没你那样行事的。就昨儿我见的你家园子那样,所有的花枝都只剩光秃秃的杆子了,连半开的花骨朵都没剩下几个,也怪不得你娘亲生气。”秋曦月一时没话反驳,撇着嘴不言语了。
暮云在一旁瞧着这一切,莞尔笑道:“这么大的女孩子就是爱玩爱笑年纪,不必如此拘着她们。等长大了她自己就懂事了。不过去上几年学也好,学多少东西倒在其次,关键是能结识几个志趣相投的女孩子,省的在家无聊。傅家女学这边我正好还有两个名额,你们要是不嫌弃这里不如文华书院的女学名气大,我倒是可以帮着引荐一二。”
王清汐见暮云这样上道,自己主动说了这事,连忙笑道:“温夫人说笑了,我带着表妹过来,正是为了此事呢。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夫人就帮我把话说出来了。文华书院女学虽好,傅家女学却也不差,到底是清流傅家的女学,连皇后娘娘都是从傅家女学出来的,温夫人这话当真是自谦了。既然温夫人开口了,我也就厚着脸皮求温夫人帮着引荐一番了。”
这事对于暮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自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接着,两人便闲聊了起来。言谈中得知,这个秋曦月的母亲与王清汐的生母同出一族,虽说两家论血缘明显不如昌平伯府亲近。但是暮云也从王清汐的语气里明显感到她对这个堂姨妈比对昌平伯府一众人亲近多了。她和秋曦月言行间的那股子亲昵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棓是作假的。
到了中午,暮云热情的邀请她们姐妹两个在家里吃顿便饭,两人想要告辞来着,王清汐笑着推辞:“本来我们过来叨扰了温夫人一上午就已经颇为不安了,实在不好再给温夫人添麻烦。”
暮云笑道:“不过是一顿便饭,有什么麻烦的?我平日里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你们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就在我家里多待些时候,等下午申时初刻,我家小女儿和我那外甥女就该回来了。既然曦月想去傅家的女学,不如先和她们两个聊聊天,也好多了解一下学里的境况。”
暮云这个理由说的合情合理的,姐妹两个着实不好推辞,便留了下来。
待用过午饭,王清汐笑道:“我久闻夫温人是有名的莳花高手,竟连宫中的花匠都有些不及之处,不知道我们姐妹俩有没有这个荣幸参观一下温夫人的花房?”
秋曦月在一旁听表姐的话后,想起了一些事,然后一脸期待的说道:“我也听说过,温夫人是制作胭脂水粉的好手,我也想看看温夫人是怎么制作胭脂水粉或者香水这些东西的。”
如今的暮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要靠做护肤品和种花来敛财的小姑娘了。她如今种的花真的是只为合自己的心意,这两年养出了不少的珍稀品种,还有护肤品,她现在也只做研发的工作了,她亲手制作的护肤品,除了几家至亲,外人便是想买千金也难求的,因此她的花和护肤品在京中愈加有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