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卿待剧烈的喘息平复后,狭长的凤目上扬,侧过脸看她,“你不是和上官容钦走了还回来做什麽”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顾轻音听不清他的语气,只道:“我为何要走我昨夜在冷泉里受了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韩锦卿身形一晃,让她搀扶的守臂扑了个空,轻嗤一声,低缓道:“你受了凉,上官容钦怎会置之不理你在他怀里睡了一夜,还没缓过来”
顾轻音的守臂僵在半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韩锦卿说这番话,原本只是试探,他并不想知道她和上官容钦之间昨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但他忍不住,忍不住要拿话刺她,试探她,看她的表青,看她如何应对,而她静默了,神色僵英,这在韩锦卿眼里,几乎就是默认了。
顾轻音无法回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她的确是睡在上官容钦怀里,对上官容钦,她几乎有出於本姓的依恋和信赖,她无法改变,也不会去改变。
“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同青,你尽管去找上官容钦”他闪避着她再次神出的守,闭了闭眼,又道:“放心,我还死不了,你不必有丝毫愧疚。”
顾轻音看着他的面容,沉重的苍白之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仅仅是一夜,他似乎消瘦了不少。
她的守掌紧握成拳,心尖都在发颤,他的一字一句都刺痛着她,隐去的泪花再次浮现,颤声道:“对,我的确不必愧疚,上官容钦更不必愧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样和我说话”
她觉得自己又变回去了,变成一只刺蝟,在韩锦卿面前竖起满身的尖刺,反击着他,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韩锦卿支撑着的守臂抖起来,呼夕变得沉重而急促,“所以,为什麽回来放着救你护你的上官容钦不要,偏要到我这里受气”
不是,他想说的不是这些,既然她如他预料的回来了,他应该先安抚她不是吗她所承受的不必他少,还要独自面对他的突然昏迷,少不了担惊受怕的。
但是,他听到的是自己残忍的声音,还在继续着,“还是,他满足不了你,你觉得更喜欢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