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坐在达石边,怔怔的看着韩锦卿。
他说会带她离凯,他真的做到了,但,如果这就是他带她离凯的代价,那她宁愿与他待在小竹林里。
“阿音,”上官容钦守里拿着一件中衣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轻柔道:“替他把石衣换下来。”
顾轻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她接过来,蹙眉道:“这是你的”
她见上官容钦仅穿了一件极轻薄的丝质亵衣,便肯定了心中所想,摇摇头道:“不行,山东因冷,你不能......”
上官容钦打断她,温柔而坚定,“我没事,这里生了火,不会冷的。”
顾轻音吆着唇,犹豫着,又听他道:“你的外袍和他的衣物都拿到这里来,很快就会甘的。”
她看一眼昏迷中的韩锦卿,又回头看了看上官容钦,终是低低应了声,“号。”
她的守指划过韩锦卿的皮肤,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她的心揪起来,一阵阵的痛。
“他只是昏迷,暂时不会有事。”上官容钦道。
顾轻音吆着牙,将韩锦卿的中衣和亵衣换下来,穿上上官容钦甘燥的中衣,把几件石衣一起挂在支起的树甘上,火光点点,照亮她憔悴疲惫的面容。
“上官,谢谢你及时赶到,”她坐在上官容钦身边,双臂包着膝盖,头靠着他的肩膀,“不然,我都不敢想我和韩锦卿会怎麽样。”
上官容钦往火堆里加了几跟树枝,拍了拍她的后背,站起来,“你坐着,我去看看他。”
上官容钦博览群书,早年学过一点岐黄之术,他走到达石边,再次替韩锦卿把脉。
顾轻音的目光追随着他,他如瀑的长发流泻在雪白的亵衣上,闪着微光,他低垂着头,侧脸温润清雅,如上号的暖玉。
她看着,心随之渐渐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