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宸还没到尚书府,便见王家长房夫人带领着其他的族人在府门口周围与玄衣卫兵对峙。
玄衣卫指挥史孙坚握刀跨立在门前,无人敢前进一步。
王家的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着,随身侍俸的老嬷嬷扶着她的手臂同她在一处。
孙坚见萧如宸来了,连忙上前俯身,“属下参见大人!”
萧如宸拂袖冷哼,“我岂不是吩咐人告诉你,凡擅闯尚书府者,皆押入大牢;凡自府内而出者皆当斩杀么?如今倒是围在府门外闹的这是哪一出?”
“这……回大人,王家的老夫人以死相逼,属下不忍……”
“够了!你可怜她一个老太太年纪老迈,那谁可怜华亭上下因水患而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的千万百姓?”萧如宸冷喝,
“回去领罚罢!”
“谢大人!”
萧如宸站在户部尚书府门前,对着王家族人高声道,
“皇上早前就已下旨封了尚书府,尔等也已搬离,怎么如今本官派人接管这尚书府,你们便上前来闹事。你们是不将皇上的圣谕看在眼里呀,还是不将我大理寺看在眼中!”
萧如宸一袭话,霎时劝退了王家除了正房外的族人。使得他们退后,默不作声。
随后,萧如宸将目光转向依然坐在地上不起的王家老太,
“王老夫人若是觉得这地上舒服便坐着罢!只是这尚书府尔等断不得入内!”
王老太怒极大骂,“好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礼仪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老身是朝廷有诰命在身的妇人,便是再无知的小儿,那也得对老身礼让三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萧如宸不气反笑,“王老夫人怕不是常年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便养得老糊涂了吧!我若是狗,那生我的皇上又该当如何?你虽有诰命在身,那也不过是个虚衔,在你儿王广南畏罪自杀时你就当知道,你这头衔也怕是要到头了。如今你非但不自省己身,却站在这街上公然辱骂朝廷命官,藐视皇上谕旨,该当何罪!”
“你……你强词夺理!”王家老太太气的说不出其他辩解的话来。
然而萧如宸却不准备放过王家。
“王尚书贪墨一事,不要再和本官说你们不知情,是冤枉的。你们冤不冤枉自己清楚。本官也清楚。你们若想再看看这尚书府曾经的繁华,便在这府门口看着,但若是想进去或是拿些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大理寺牢房之内还有些许空余,足够你们躺卧。”
说罢,萧如宸不再理会王家众人,与顾尧径直进了尚书府。
府外的王家众人见再聚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便三三两两的散去。
便是围观的百姓见没了热闹可看,也一一离开了。只不过香满楼的说书先生又多了一个新鲜的话本了。
不过这些萧如宸却不在意,也不曾放在心上。
“昨夜可有人夜探尚书府?”
“回大人,从子时初到丑时末共有三个人摸进了府中,皆已死在刀下。不过属下并未查出这些人的来历。”孙坚恭敬的答道。
萧如宸摆摆手,“无妨,此举不过是为震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出藏银来。”
“寺卿大人和刑部尚书均来此查探过,可曾发现可疑之处?”
“并不曾。寺卿大人抄家时只在王家库房查获了王家铺子里面经营所得的资财,以及一些说不清来历的财物,并不见金额巨大的金银,是以此事便陷入了僵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