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只是这样。
若罪名不能洗脱,萧远书赴死,太傅即使不受株连,今后也难以被重用。
而对于云知来说,亦是个沉重的打击。
如今虽然萧远书罪名得以洗脱,但长公主仍死得不明不白,也将云知折腾得要命。
无论什么结局,那个人始终在获利。
也猜不到他接下来做什么。
“你不怕死吗?”
他很果断,“怕。”
云知双腿一缩,瓮声瓮气,“那你离我远点,不然死的更快。”
药也已换好,因伤口发脓,不能再过度包扎,萧远书就给她包了浅浅一层麻布。
他留下了一个药包,什么也没说就准备走了。
云知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喊住他,“萧远书!”
萧远书停住,回眸,“何事?”
云知玩弄着手指,“你还没有告诉我,这药什么时候煮,什么时候吃。”
萧远书浅浅道:“昨日同方才那位宫女说过了。”
“哦。”
再也没有喊住他的理由了。云知双肩软下来,跟泄了气似的,目送他离开。
一个人躺着实在太过无聊,若有人能一起,哪怕是吵架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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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过了六日。
伤口比预想中长得快许多,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但不可飞檐走壁。只要幅度不过大,便不会再撕裂。纵使再裂开,也不会那么严重了。
可但凡素香在,就唠唠叨叨不允许她动弹。只能在清早趁素香去正殿以后,再偷偷摸摸的下床溜达。
刚打开了屋门,便瞧见了院门口站着两人相谈甚欢。
萧远书和孙媛?
孙媛低着头,满脸的娇羞之色,小嘴说个不停,声音有些轻,云知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萧远书也耐着性子陪聊,毫无勉强之色。
这丫头怪不得敢一状把她告到杜贵妃面前,原来生的是这般心思。
云知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凑上前,“哎呀,这不是孙媛嘛?生了何病?”
孙媛瞪大了眼提高嗓门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没病!”
云知侃侃而谈,“你没病吗?没病找太医干什么?”
孙媛脸越憋越红,气急败坏,“你自己勾引萧太医,现在还来攀咬我!”
云知寻思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呀。
“好好的关心你,非要说我攀咬。你是前几天被打的耳光还没愈合吗?”
孙媛怼不过,两行眼泪就突然掉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就惹云知姐姐生气了,萧太医,我不该跟你说话,也许都是我的错吧。”
云知服服帖帖,连忙道:“不不,我没有生气。而且我未必比你大,别叫我姐姐。”
萧远书蹙了下眉头。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她不过与我聊了两句。”
云知不可置信,叉腰,瞪大了眼。
“萧远书,你说我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