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至第三张,云知拿着纸张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捏出了痕迹。
第三张书:陛下,臣受端亲王胁迫,犯下诸多大罪,实罪不可恕。然近来察觉端亲王已有灭口之心,遂留下此书,以死揭发端亲王恶行!甄朔敬上。
桩桩件件,要置王爷于死地。
云知折好塞回信封,“你若将它呈给陛下,恐真凶要逍遥法外了。”
萧太医接过信封,塞入衣袖,眸中疑惑,“你不认为是端亲王?”
云知面皮一紧。
“害明妃与五皇子也许是端亲王利用甄太医做的,也许不是。但杀甄太医的绝不是端亲王。”
“为何不是?”
“笑阳要杀甄太医,但笑阳只是一把剑,而背后指使的人,要刺的是端亲王。”
萧太医惊道:“你怀疑笑阳杀他师傅?”
云知轻声,“你去查一查医书,若真有与酒相克,能使人失声、胸痛而亡的食物或药材,便将笑阳寻来问一问。”
萧太医道:“好。”
应得十分果脆。
云知微微诧异:“你就这么信我?”
无论是拜托萧太医搜寻死者的屋子,还是拿出“遗书”一睹,以及现下对案情的分析,萧太医对于云知所说尽管有疑,却都一一执行。
萧太医道:“对。”
随即将云知拦腰抱起,轻放在铺上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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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阳跟着陈御使与张统领一同回来,皇上命陈御使查此案,让张统领协助,且因太医署频生事端,加了两个侍卫职守。
张统领带着两个侍卫,首先搜查案发现场,一无所获。
陈御使盘问笑阳,甄太医近来的人事纠纷等等。
笑阳抹着泪,“我师傅平日里与人为善,从不为难他人,这大人也可以问问咱们太医署其他人,应该没什么人会跟我师傅结仇。”
陈御使道:“你再好好想想,甄太医近来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笑阳低头沉思,眼珠子左右扫动,忽而想起了什么,抬头道:“大人,我想起来了。我师傅前几日与一个宫女争吵了几句,当时我师傅似乎很生气!”
陈御使:“是哪个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可知道?”
笑阳肯定道:“我知道,是瑶华宫的云知,正在太医署内!”
陈御使刚想拿笔纸记录,闻见其名,顿时泄了气,“那个云知我知道,昨夜先被其他宫女打了一顿,再是半夜被砍了双腿,此事都传遍了,她今日也不可能飞起来作案。”
笑阳垂头丧气,“那就没有旁人了。”
“甄太医可有弃世的迹象?”
“大人,那我可不知啊,我只是甄太医的徒弟,他平日里虽格外照顾我,却从没有跟我说过他的私事。”
陈御使皱着眉头。
“这即无人有杀人动机,也搜查不出特别之物,且死于反锁的室内,定是自戕了。”
笑阳疑惑,“大人,没搜出什么东西?要不再仔细搜搜?”
一旁的张统领有所不满,怒喝,“怎么,我们搜不干净,你来搜试试??”
笑阳被这一喝,弱小的身躯吓得一颤,只能退后半步低下头默不作声。
萧太医翻阅了多本医书,总算翻出了点明堂,进屋问候过张统领与陈御使后。
点名道姓,“笑阳,你随我过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