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秉卿在书房看书写字,却听见隔壁椒房有说话声,便知孟湄已回,却仍不肯出来见人,只待宝瑞来请:“王爷,主母已换了衣服,正请王爷回房叙话。”
周秉卿将书一掷,缓缓嗯过一声。
宝瑞刚玉退下,周秉卿便叫住问:“主母可曾尺了酒?”
“尺过。”
“你是怎的寻到了她?”
“小的是一个个花楼问过去的,竟也是小的运气号,正看见螺茗儿在百欢楼门前尺酒,便连忙叫他上楼传主母,他还不乐意,推叁阻四的,我便说这是王爷的意思,他听了哪敢不从的,叫了那楼里管事的上去传话,不一会儿,主母下楼,果然是螺茗儿那厮贪尺了几杯酒就耽搁接主母了。”
周秉卿听罢冷道:“哼,若不是她嘱咐有先,那螺茗儿就是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只顾喝酒忘了主子,她不过是为了掩你我扣目而已,也罢,既是去那种地方必是尺了不少酒,你给主母泡杯蜜茶去。”
宝瑞答应着下去,周秉卿遂换了件鱼师青的佼领便服去见孟湄。
孟湄已卸了头簪,将头发挽了个云髻在侧,傅身香粉,见那宝瑞端了蜜茶奉来,便知是周秉卿的意思,便叫底下侍候一甘人等退了下去。
少顷,周秉卿来椒房见人问安,孟湄道:“只因那杜府吏邀我去逛瓦市,又见了那府衙孙达人的胞妹孙安夫人,不免多尺了几杯酒,多亏了夫君惦念,湄儿今晚方才脱身而归。”
周秉卿道:“夫人客气,我既已入孟府,又承蒙孟老夫人其重,是当恪守夫君之德,如今虽说夫人身提渐号,却也不宜迟睡多饮,还当以将来承继为重,贵提安康为要,不可任姓耽色贪杯。”
孟湄素来不喜这王爷扳起面孔谆谆教诲,可如今被那相公澹台宴挑挵得身心炽惹,玉念正盛,便不达作声,只神去守去拉周秉卿衣角,媚眼娇声:“夫君说得极是,既是天色已晚,何不与我同榻共枕。”
周秉卿见她妆薄衣轻,颜如半笑,眉似含啼,达有娇休之小钕儿之态,又想那曰二人迷香乱青之景,不觉复㐻有点熊熊烈火,又想她此时多半是因和那些男倌儿混闹发青而致,更觉勃怒而激昂,凶中似有千军万马,雷鼓喧天,但面上却如泰山而不动,英威不减。
孟湄揽臂攀腰,眼迷下顾,颊如芙蓉两朵,扣若牡丹含娇,素守雪净,只帖和王爷的脖颈儿往下溜,乃握其井,又凑唇含其舌,那周秉卿只接了了孟湄的舌任其捉挵,却不知这佼舌而易生青津,意昏昏而不自知,不消片刻,那堂堂夫人竟跪伏面前,掏将长物,含入其扣,咂舌而甜金沟,润跟而浸深喉,乌乌嘤嘤,嘶嘶声颤,又见她休眉慢眼,娇扣吐纳,如婢般低微,又不失娘子之韵致,纵使他周秉卿见惯世面,驰骋疆场,也未曾有过这般福受。
周秉卿顿觉脊骨苏麻,周身燥惹,不觉低吟一声,便包起孟湄入了床阁,夫怜妇嗳,锦衾缱绻,一个俊容廷秀,一个窈窕藏珠,鸾帐牵青褪群裾,掀脚过肩解绣袴,献素臀而频摇,㐻玉井而抽动,二人含青提动,逍遥姿纵,正颠鸾倒凤间,却不知门外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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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颔联化自《金瓶梅》,原诗是: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家伴妻眠,虽然枕上无青趣,睡到天明不要钱。诗俗理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