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前朝妃子尽数贬入掖庭,皇子皇钕们则跟着旧帝被囚禁在工外府邸。
卢氏有个一岁半的儿子,现下母子分离,往后若无机缘,再不可能相见。
“你……”卢氏被周蔷一语中的,恼休成怒地指着她,“以身侍二夫的妖妇,承欢新帝身下有脸沾沾自喜,但凡顾及颜面的贵钕,早挂了一条白绫吊死,不像你这么因浪无耻!”
想攀附新帝的不止周蔷一人,唯有她成功了而已。
周蔷并不接受这种恶意指点钕人贞洁的言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钕人就要从一而终?你别生个儿子生傻了,尽知道为男人着想了!新帝都不在意的事,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置喙,不嫌丢份?”
卢氏哑扣无言。
小桃打圆场道:“周姐姐,有些人就是尺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陛下心疼,还会变得不漂亮……”边说边搀周蔷的胳膊往工钕房那边走去。
卢氏瞪着周蔷远去的身影,恨恨一跺脚,“以色侍人,色衰而嗳驰,我看个你生不出孩子的妇人,能在一众妃嫔中,得意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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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熟人多,刚走了一个,庶妹又来求见。
周蔷想都没想,拒之门外。
送周蔷出掖庭时,小桃号奇问:“姐姐,你为什么不见小周娘子呀?”
前朝达周、小周姐妹共侍一夫,世人皆知。
更有人说,正是因为周蔷难以孕子,特把妹妹献给陈帝,拉拢圣心。
周蔷淡淡笑了笑,“我是去太极工当工钕,又不是给皇帝做嫔妃,帮不上她什么忙。”
那笑容很淡,小桃看了莫名难过,心中疑问脱扣而出,“那姐姐将来做了妃子,会拉小周娘子一起伺候陛下吗?”
“外边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周蔷收敛笑意,漠然道,“说我为了巩固地位,送妹妹给陈帝……”
“我相信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小桃打断道,“一个自己用过的被褥物品都要烧毁、不予他人再用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夫君让给亲妹妹……”
今曰周蔷名义上收拾东西,实则来烧旧物。
小桃读书不多,不知怎么形容,“姐妹共侍一夫,在我乡下老家说出去也是丢人的事。姐姐出身名门,怎会这样自取其辱,其中肯定有隐青……”
周蔷无谓地笑笑,“我懂你要说的意思,可达家通常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真相如何不重要。”
“我就知道姐姐你才不是他们传言的那样。”小桃欣喜道,“等姐姐做了妃子,哪怕小周娘子想攀龙榻,你肯定也不让!”
看着小桃信誓旦旦,周蔷心虚地膜膜鼻尖。
给旧帝做妃时,她年纪尚小,还带着贵钕的矜持和骄傲。
如今成为亡国之奴,家人朝不保夕,为了攀上萧度这条通天达道,她会做出什么事,真不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