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啊?
能逃出去都是邀天之幸了,还敢乱说么?
再说了,谁不恨她?
前几日被她划伤脸的那个叫葵儿的还是她以前最忠心的丫头呢,还不是落得那样的下场。
如今谁敢近身伺候,都是提着心呢。
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会被打。何况被打就算了,府中已经不止一个女使被划伤脸了。
马进囚禁了赵慎没有人知道。
不过公主府放出去一批人,倒是瞒不住人。
睿王府里,赵拓笑起来:“还算他有救。”
“看来,这位公主日后是不容易出来了。”庄皎皎笑道。
赵拓哼了一声:“好人都不得长寿,偏这种东西能活久长。”
这话还真是。
如今看,这公主确实疯的厉害,可当年没那么疯的时候也是不正常,心眼还不好。
偏人家身体就无病无灾的。
哎,要是先前那位太子还活着多好,他们两口子不是还做咸鱼呢,多好啊!
可惜了。
三日后,马进再来公主府。
昔日奢华的府邸如今依旧,只是死气沉沉。
来往的人越发少了,如今各处都只是留下看门的,前院倒是没动。
后头正院里,统共留下十个人换着伺候。
马进带来了一个月的药,只是吩咐人一顿不少的给公主喝。
那个被划伤脸的葵儿没走,她亲自来接了药:“奴保证,一日两次,不会叫公主少喝。”
“公主病重。我会叫前院的盯着,万一公主不肯配合,也要喂进去。”马进看着这个女使,见她满眼恨意就很清楚,她怕是也知道这是什么药。
葵儿毫不犹豫的应了。
这第一顿,自然是马进看着喝。
赵慎哪里肯喝药,她如今披头散发,鬼一样。
这几日叫骂都叫骂不动了,不管说什么都没人理她。
一日三餐她砸了就没有下文,不吃就饿着。
她是要疯了,简直不敢相信,她堂堂公主竟有今日的待遇。
如今见了马进就要扑上来,简直像是索命的修罗。可惜有人比她快,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制住她。
马进淡淡的:“夫妻一场,我几番劝你,你只当我懦弱。我马家也并非什么非得尚公主才能出头的人家。我年轻时候,也是文武双全。可惜,你配不上我。你纵然是公主又如何?”
“你放屁!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个侯府公子,你算什么!”她说的是当年,马进还没袭爵的时候。
“公主?从先帝过世后,你就该知道,你这个公主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了。不过你自私凉薄,愚蠢又疯狂。你也没有子嗣,没有母亲,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你什么都不在意。只可惜我马家不该受你连累多年。”马进不说还罢了,一说起来真是想杀了她。
要不是她,他就该好好去考功名也好,还是去边疆效力也罢,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被众人耻笑?
这女人,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