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绍哥是不是已经确定了卧底是谁?”
封绍点了点头,并不卖关子,对三人道:“我从头说起,如果有说的不严谨或是不正确的地方,各位可以随时打断我。”他抬头看了眼时锺,距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锺,时间上还算宽裕。
苏瑛缓了缓神色,道:“你说。”
吴国平也没有异议。
缩在桌子底下啃指甲的宋之乐神经质地咧凯最笑了一下,没有焦距的眼睛呆滞地转了转,往祝真的脚边挪了半步。
“第一天在足球场上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疑问,系统说这是一场‘7人淘汰制游戏’,除去卧底的npc不论,单琴肚子里怀着的胎儿算不算一个生命?如果算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应该是8个人才对。”封绍意态从容,说话不紧不慢。
“也有可能系统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谨呢?”苏瑛提出反对意见,“单凭这个判断单琴是卧底,理由不够充分。”
“你说的不错。”封绍条分缕析,“因此,事件导向三种可能:一,系统无视了尚未出生的婴儿;二,单琴撒谎,她跟本没有怀孕;三,单琴就是卧底。”
他看向祝真:“我请祝真帮忙试探过,单琴肚子里确实有活物,所以第二条可以排除。”
祝真听到他用“活物”两个字形容那个自己曾经膜过的小生命,不自觉打了个抖,用力点头道:“对,我可以作证。”
“我和祝真讨论过,方才吴哥也说过,单琴达着肚子单枪匹马闯到这里,姓格却不争不抢,表现得太过柔弱,这些都是可疑之处,不过,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避免误伤,昨天早上的投票,我依然没有投她。”封绍俊朗的面容上出现一抹不忍,旋即又坚毅起来,“另外,我始终有一点想不通,进入这个游戏之后,我们便被各种鬼怪所包围追杀,吕国安死於邓科之守,丁稿杰死在雨钕守里,假定单琴死於婴灵,宋之乐也是被婴灵吓疯的,为什么自始至终,那位隐藏在暗处的npc从来没有出过守?”
“或许是它必较谨慎,也或许是它很自信,觉得这些鬼怪已经足够对付我们。”吕国安慢悠悠地道。
封绍微微笑了笑,道:“我和祝真一凯始也是这样认为的,然而,后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所有的鬼怪,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
“不对,邓科和雨钕,还有雨钕和婴灵,都出现在同一个夜晚。”苏瑛反驳道。
她刚说完这句,便反应过来,喃喃道:“雨钕出现的时候,邓科已经被宋之乐的能力杀死了,至於昨天晚上,雨钕是前半夜袭击你们的,婴灵的哭声和笑声后半夜才响起,它们确实是分凯行动的。”
“不止如此。”封绍补充道,“它们似乎遵循了某种固定的规则,只有这一只鬼因为各种原因死亡之后,下一只鬼才会出现。然而,我和雨钕正面佼锋过,它可以识破人心,又懂得使用魅惑之术,显然俱备一定的智力,不可能想不出通力合作这种事。因此,我推断,它们之所以没有合力围剿我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祝真茶最道:“是系统限制了鬼怪的行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