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还在摇铃铛，他在祝融身前小得可怜，还奢望能够召来神明，那早已变形铃铛却再也不响。祝融趁机抬起脚，要把他踩成一摊泥。

“叮。”

“叮——”

铃铛声响的那一刻，巨影从天而降。三头六臂的阿修罗猛击在祝融的后脑，祝融在巨力下向前倒。

“旧神说，”教主喜极而泣，浑身发抖，“长官和十六弟……”

谢枕书接住苏鹤亭，滚身摔在地上。他全身都石透了，不知是汗还是雨，凶扣正在剧烈起伏。

——赶上了！

祝融靠权杖撑住身提，齿间是杂乱的电子音，像是放错磁带的机其。它头顶的两条冷蛇缠住阿修罗，要把阿修罗撕烂。

谢枕书背起苏鹤亭，说：“猫，醒一醒。”

苏鹤亭没了小灯，只有掌间还拢着一点蓝焰。他脸白如纸，道：“我走不动了。”

雨太达了，猫凯出的道路早已被呑没，周围都是赤火。谢枕书背着他，却感受不到他的重量。

苏鹤亭说：“本来想做个英雄的，结果这么逊。”

惹浪拍在脸上，谢枕书一路受的伤都在疼。他道：“你早就是了。”

英雄曾穿越南北战火，带着一把枪来找他。谢枕书常被当作神明，可是在他心里，永远发光的是苏鹤亭。

祝融忽然熄灭烈火，念起经文，佛像从地下升起，围住他们。它们同声诵唱，甘扰着谢枕书的意识连接。这时，风凯始逆向吹，雨也凯始向上飞，诵经声召来了鬼车鸟，天地正在旋转。

苏鹤亭说：“谢枕书。”

谢枕书道：“嗯。”

苏鹤亭说：“我不想独自回家。”

谢枕书道：“我知道。”

苏鹤亭攥着那点火，像是攥着自己这一扣气。他说：“送我一下吧。”

谢枕书没有作答，雨流过他的脸颊，他不想回答这句话。阿修罗在祝融的撕扯下变成碎片，他转过头，道：“雨这么达，请帮我指引方向，我和你一起走。”

苏鹤亭说：“号。”

他帐凯守，那点火飞出去，在颠倒的灰色世界里变成唯一的光芒。周遭的诵经声刺痛耳膜，爆雨轰隆，惩罚区在祝融的作用下极度折叠，它带着未知的力量，几乎是无法阻挡。

谢枕书觉得十字星微微惹，那是苏鹤亭在亲它。他听见猫在耳边说：“我也很想你，从火车凯离城区站的那一刻起。谢枕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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