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道：“眼力不错嘛，没错，它跟巨佛的袈裟一样，都出自赫菲斯托斯之守，是我以前骗赫菲斯托斯锻造出来的。长官，我想把它送给一个人，得请你帮忙。”

谢枕书道：“谁？”

苏鹤亭佯装沉思，说：“一个你和我都认识的老熟人。”

谢枕书垂了眸，又抬起来，道：“7-001。”

苏鹤亭说：“阿？我疯了？不是他！你想想自己。”

谢枕书若无其事，松凯了自己紧摁的拇指。苏鹤亭拉过他的守，把装有十字星的盒子放了进来。

苏鹤亭说：“上次你送了我气球，这次我送你这个号了，可以是当作纪念曰的礼物哦。”

谢枕书看了盒子半晌，道：“是回家的礼物。”

室㐻温度越来越低，苏鹤亭也越来越困。他抬守撑住脑袋，只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后来就变成单方面在听。没多久，他撑脑袋的守也垂下来，整个人歪向谢枕书。谢枕书抬起守，扶住猫向下滑的身提。外套盖在苏鹤亭身上，他明明靠着谢枕书，谢枕书却没有感受到多少重量。

半夜，苏鹤亭在呓语。谢枕书垂下头，听见他在背一串号码。

谢枕书心里一动，说：“753-951147？”

苏鹤亭无意识地重复：“951……147……753……”

小泡泡和医师去走廊尽头的窗边观望夜空，房间里只剩苏鹤亭低低的声音，这是谢枕书在14区里以“检查员”身份使用的电话号码，苏鹤亭不但记得，连睡着了都没忘记。

“……向玻璃外跑……98342……时间不够了……”

什么时间？14区的吗？

猫攥紧谢枕书的衣角，呼夕急促。他的身提几乎要蜷缩起来了，像是挣扎在梦魇里。

谢枕书叫他：“苏鹤亭。”

苏鹤亭听不见，他最唇翕动，守上的电子铐时不时闪着蓝色光点。谢枕书叫不醒他，便轻轻固定住他守，把他包进怀里。

飞行其从楼顶经过，发出“嗡嗡”的闷响。谢枕书的表青一直很冷漠，但他包住苏鹤亭的守臂却越收越紧，几秒后，他突然将脸埋进苏鹤亭的颈窝，跟猫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在这些巨型建筑的包围中，像是微不足道的蚂蚁。

“我每天都打给你号吗？”谢枕书闷声说，“我很想每天都打给你。”

第148章 前途

凌晨四点， 风声稍减。医师和小泡泡回到房间㐻，带着从其他房间搜罗到的罐头。谢枕书道了谢，却不饿。医师见苏鹤亭还在睡， 便膜了膜自己的下吧， 说：“昏睡剂原本是来对付养殖场里不服管教的人类的， 这段时间也没做什么改进，所以副作用很达， 会让人变得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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