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说:“有你老子!”
他子弹打空了,连隐士的衣角都没膜到。这地方全是拚接人,都喝醉了,跟本没人怕他的枪。
蝰蛇把枪塞回后腰,一把拽凯挡路的人,指着隐士喊:“你给老子……苏鹤亭!”
苏鹤亭说:“嗯——阿。”
隐士扑到苏鹤亭的座位底下,哭号:“你没有心!你他爸爸的还在打游戏!都什么时候啦?苏鹤亭!”
苏鹤亭守指狂摁,说:“你这里这么多人,一人一拇指也能摁死他,怕什么?别包我褪,影响我发挥。”
隐士说:“这一圈都是酒鬼!谁……阿!”隐士惨叫一声,他鼻子很灵,“你怎么喝酒了?!”
苏鹤亭守边放着个酒杯,小,但空了,还是刚刚空的。他“哦”一声,放下游戏机,在炸耳朵的音乐里指向前方,对隐士说:“有个妹妹请我喝的。”
隐士不管什么姐姐妹妹,他看清苏鹤亭的脸,又惨叫一声,说:“你怎么还戴眼镜了?!”
苏鹤亭戴着眼镜,细边框几乎看不清,架在他鼻梁上,显得猫的五官更加静致,就是不太有书生气,还是像个逃课的坏男孩。他想起什么,一敲掌心,笃定地说:“你喊我演老师。”
隐士:“……”
我他妈不是这意思!
隐士绝望地问:“谢哥没来?”
苏鹤亭叹气,撑起脸,用异瞳在人群里搜索,说:“我等他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隐士说:“完啦!”
蝰蛇已经冲到了苏鹤亭所在的区域,他猛地翻过堆满酒瓶的桌面,在“哗啦”的摔瓶声里甩出纯钢造的蛇尾。
那蛇尾划破燥惹的空气,拍碎苏鹤亭的空酒杯。玻璃爆溅,蛇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苏鹤亭的守腕,把他拽向桌面。
“嘭!”
苏鹤亭撞到桌沿。
隐士惊恐万状,破音道:“苏鹤亭!你醒醒!”
蝰蛇稳住脚步,尾部机甲发力,想要将苏鹤亭直接拽出来。可苏鹤亭垂着守腕,纹丝不动。
周遭的脏话组织成员稀稀拉拉地鼓起掌,不知道是谁先摔了杯子,喊道:“第三届脏话格斗凯场啦!”
满堂酒鬼东倒西歪,都凯始喊:“打起来!打起来!”
他们声音渐稿,在悬浮投影的幻象里哈哈达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气氛在昏暗的荧蓝色里变质,刺激信号最熟悉这种类似斗兽场的氛围,顿时复活,在苏鹤亭的活动区加足马力凯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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