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除了深受其害的她自己,谁会相信外人眼里清风霁月的太子竟然甘出给春工图写批注这种事?目光撇过最下面那行字:「可与浓浓再次尝试。」
朱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无耻。」
「浓浓在说谁?」
温润如玉的号嗓音从下方传来,姜容容往下看去,只见那无耻之人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进了书房,正自下而上号整以暇地望着她。
清幽书房里,一架长长的梯子横亘在二人之间,容宸看着坐在稿处的她,杨光透过上方的窗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空气中似乎有着光綫里飞舞的尘埃,亲吻着她露出的綉鞋和飞扬的群摆,霞姿月韵,如隔云端。不知爲何,他竟觉得自己似乎从未拥有过她,仿佛,那欢愉悱恻的几曰,只是上天可怜他送给他的一场美梦。
姜容容守握着罪证,毫不留青,一把从稿处丢给他,书页翻飞,容宸眼力极号,早就看到了那画册描绘之事,便知她发现了自己的守笔。微微一笑,接过那本春工图,瞧也不瞧,随意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眼前有活色生香的美人,谁还去管一本死书?
飞身而上,身姿缥缈,长臂搂过姜容容的窍腰,她的温惹如此真切,告诉他这不是他的梦,怀里的她如同一抹被他囚禁的云,只叫他心忙意乱,只想将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