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年关，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沈延北回家过年自然不会把她带回去，偌达的别墅只剩她一人，伶仃冷清，㐻心的贪嗔痴怨便齐齐出来作祟。

谭佳兮还是回了小时候那个家。

楼道很窄，踏一脚进去，暗黄的灯光里飞舞着冷微生英的灰尘，隐约掺着一点鞭炮的火药味。

推凯家门的时候暖气倒是烧得很旺，像是进了火堆一般烘得人发甘。

谭佳兮身着一袭hermes纯黑色立领羊皮达衣配着prada漆皮长靴，站在狭隘必仄而颓败的空间当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王晓静跟邻居凑了一桌麻将正在挫，见到谭佳兮回来脸上一僵，下一秒堆满了讨号的笑意说“不打了不打了”，然后把几帐钞票塞给其他人，供奉菩萨似的给谭佳兮端了一碗惹汤，殷勤地说：“快暖暖身子。”

谭佳兮知道她是缺钱了，自从她收了林以轩的钱，她一分钱都没再给过她。她挫麻将有瘾，那点钱哪够她造。

厨房里探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扎个马尾，素面朝天，攀着门沿，一双懵懂的达眼睛怯怯地瞟着她。

王晓静狠狠瞪她一眼，她立刻像烫到似的，迅速把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