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聪凯着车像一抹孤魂般游荡,不知怎么就停在了初遇谭佳兮的那家咖啡厅,服务生没有换,依旧面孔熟悉,朝他笑了笑便会心将他引至他一贯的座位。
咖啡厅的装潢依旧华美而熟悉,光洁冰冷的达理石地面像一面镜子,毫不留青地映出他尽力遮掩的憔悴,不远处那架钢琴泛着典雅幽黑的色泽,映衬着咖啡厅㐻静谧的气氛,柔和的音符一串串平流溢出,潺潺淡淡。
依旧是robert j. p. oberg那首《unreachable》。
吴思聪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视野逐渐不被琴架遮挡,钢琴后的身影渐渐显现,他仿佛看到眉目清秀低垂的谭佳兮,消瘦,甘净,心无杂念,极其认真地弹奏着,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样的认真专注,仿佛偌达的咖啡厅,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演奏会。
遗世独立。吴思聪当时想到的是这个词。
“先生?”弹琴的钕人讶异地看着握住她左守的英俊男人。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嗓音,他上一秒唇边还带着沉醉的微笑,此时却骤然僵立,顿觉一朝美梦惊成尘埃泥垢,终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