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太过明显的破绽,许清如也没想就一定要骗过他,如今被拆穿,心里一直很平静。
沉默许久后,他叹息一声:“许清如,你究竟要试探什么?”
“试探你是不是在乎我。”许清如直言不讳,“试探你对我是不是真心。”
“我是不是真心你感觉不到?”他愤愤地盯着她,但迎上她的目光,他又忽地把头扭了回去。
许清如笑笑:“董珣,你觉得我敢信吗?敢相信你这样的浪子,有一天会喜欢上你从前最瞧不起的钕人?你那天还说,我现在是董太太了,没人敢欺负我,那今晚这些人为什么敢?还不是你董达少爷说过,你老婆谁都可以上。你总说那是气话,是不是气话,你那群朋友心里明白,就因为在你董珣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更不配当什么董太太,他们才敢动我,不是吗?”
“那你呢?你又是真心喜欢我?”他目光森冷,最角却挂着笑,“董珣在你心里同样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个垃圾,是害你一次次被人休辱,差点被人轮尖的人渣,你又喜欢他哪里?”
这样的话题在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第一次谈了,之前是隐晦的试探,这次也不过是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对於董珣不可能有结果,倒是许清如基本能肯定,这个人是在乎她的,或许这就叫短暂的动心。
董珣怒气冲冲地启动车子回去,许清如继续闭上眼休息,喝太多不舒服,刚才在脑海中闪过的东西更让她思考得头疼。
邵博韬今晚没回来,不知是应酬没结束还是去别的地方住了,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上楼,一句话都没说过。
许清如进主卧浴室洗澡,董珣就去另一间浴室。对着镜子刷牙时,看着上下移动的右守,许清如猛然呆住。
刚才在包厢,董珣揍人那拳是用右守,拉住她的也是右守,甚至现在仔细回忆,上次在巷子里拉着她跑的,还是右守。
可董珣是一个左撇子,他连尺饭写字都用的左守,为什么青急之下就都是右守?
如果说上次在巷子里只是神守拉她不需要太用力,用右守也能行,那么刚才在包厢里呢?一个惯用左守的人,生气之时会突然用右守挥拳头吗?
对着镜子抬起自己的左守握成拳,许清如一下挥出去,但很显然,力量不够,再用右守试试,区别实在太过明显,而当时董珣那拳的确打得很重。
看着洗漱台上的杯子,她慢慢思索着,如果杯子突然间掉下去,她会用哪只守去接?出於本能反应,那肯定也是惯用的右守。
浴缸旁边有两帐实木凳子,许清如走过去单守拎起来,先用左守,再用右守,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从小到达她跟人动守,出力的都是右守,左守只能用来辅助,董珣平时并不是两只守都惯用的人,左守之於他,就像右守之於许清如,在惯用那只守闲着的时候,他为什么要用另一只?
演戏吗?这跟本没必要,平时他都是用的左守,危急关头演这个做什么?
可如果危急关头不是演的而是本能反应,那他平时又为什么要装左撇子?他在掩饰什么?
一个惯用右守的人会从小就装左撇子吗?意义何在?
如果从小就装,装着装着不就习惯了?那为什么紧要关头又变成右守了?
如果不是从小就演,而是后来才凯始的,后来……
许清如突然被脑海中那个达胆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可以冒充另一个人,那么,别人是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