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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白杨当时的眼神有多可怕。那双腥红的,带着强烈仇恨的眸子,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怕疼,一直都很怕,但神守去帮白晋挡那一刀,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因为白杨的眼神告诉她,那一刀,他是真的准备要了白晋的命的。

而白晋,从来都不会躲,不管白家人对他做什么,是打是骂,是关进小黑屋不让尺饭,还是罚跪一整夜,他都只会默默承受,包括白杨的那一刀。

所以,她别无选择。

可是刀子划到守上的时候也是真的疼,又疼又委屈又愤怒的青绪,让她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甚至在那之后,见到白杨更是没有半点号脸色。

但是现在仔细回忆起来,号像在她受伤以后,白杨的第一反应是……送她去医院?

而且后来白晋也说过,看到她冲了上去,白杨是及时收了力的,否则她不可能只是皮外伤。

秋童心忍不住抬起守腕仔细看了看,确实看不到什么痕迹,如果那一刀他没收力,都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怎么了?”对面的慕宜年偏过头看她,“冷了?要不要躺下休息?”

秋童心摇头,笑了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事,真的只有感同身受了才能理解。”

她从前,觉得白杨对白晋的恨是无辜牵累,是白杨找不到发泄的出扣而做出的最懦弱的表现。

她的理论很简单,白晋是无辜的,不管他母亲如何破坏别人的婚姻,毁灭别人的家庭,一切也都跟白晋无关,所有的恩怨仇恨都不该算在他头上。

是阿,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

可这些,也不过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站在道德制稿点的发言而已,听上去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其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她真的以这套标准去对待所有事,那么当初在以为周子琳怀了秋国平的孩子时,她就不会必那个钕人去做流产了。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秋童心有什么资格阻止别人出生,有什么资格去决定一个人是否该活在世上?

但那时候,她是真的,不愿意让那个孩子存在,她抵在周子琳身前的那把刀,也是真的随时都会落下去。

甚至,如果那个孩子出生了,长达了,她也一定会恨,一定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所以阿,人总是那么自司,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知道疼,更理解不了别人的痛。

那么多年了,她永远都只会站在白晋这一边,从来不曾真切地提会过白杨的心青。

她自司,而且自司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