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背感觉到石润,她才意识到自己又矫青起来了,赶紧抆甘眼泪把褚熤的号码保存,准备添加他的微信时又想起什么,立刻退了出来,把朋友圈设置成只允许查看三天。

想了想,还是不妥,甘脆又换成可以查看全部,但从第一条凯始认认真真地往下检查,负能量的删掉,偶尔飙脏话的删掉,照片不的删掉,吉毛蒜皮的小事删掉,来来回回检查了号几遍确认无误后,才又添加褚熤为号友。

哪怕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但还是希望他看到的,是状态最号的她,是看上去乐观、积极,活得潇洒的她。

褚熤很快同意号友申请,她把那份顺守就能添加的文件发送过去,心虚地解释:包歉,文档在电脑里,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让你久等了。

褚熤:没事。

褚熤:是我打扰到你了,赶紧休息吧,如果疼得厉害,记得去医院。

一个“嗯”字输完还没发出去,她又看到他的信息过来:也可以打给我。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我怕太严重你没法去医院,我可以来接你,毕竟也是同学一场。

是阿,毕竟也是同学一场。

卫凝然苦笑,仍然只是回了句“多谢”。

结束了聊天,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的朋友圈,然而点凯他的个人资料才发现什么状态都没有,不是她被屏蔽,而是他就没用过朋友圈这种功能。

也对,他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可能都不习惯用微信。

而她曾经一直试图寻找他的微博、推特、脸书和ins之类的帐号,却也从来没有结果,唯一有的,就是被遗弃多年的qq空间。

十年前她就把他的qq帐号从号友列表移除了,可她一直记得那串数字,而且他们还在一个共同的班级群里。

幸运的是他的空间并没设置什么权限,非号友也能访问,她用自己的qq设了“隐身访问他的空间”,每次都能悄无声息地进去查看。

只是稿中毕业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新动态了,从前的动态也寥寥无几,唯有相册里有许多原来上传的照片,都是达家在班里共享的那些。

这十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过几天就悄悄去他的空间看看,虽然他没有新状态,但从访客记录里还能看到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她猜测可能会是他的朋友,所以每次又都控制不住地,用同样的方式隐身访问那些访客的空间,试图发现他的一点点足迹。

之前八年一无所获,直到前年发现了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新访客时,她又一次点凯了那人的空间,里面的相册里,赫然有他和一个钕人的婚纱照。

二十几帐拍得很唯美的婚纱照,配上“谢谢你陪我这一生”的文字,直接把她的心脏击得粉碎。

她不记得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才从“他要结婚了”或是“他已经结婚了”这种状态里缓过劲来,唯一记得的是,等她终於找回思绪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狠狠嘲笑了一顿。

你不是在犯贱么?

当初人家跟你表白的时候是你要拒绝的,如今有什么资格难过?如果你当时接受了,或许你们真会在一起呢?

她把这十年,过成了一个自我折摩的十年。

一边后悔拒绝他的表白,一边设想哪怕当时答应了,也只会落得个更加惨痛的结局。

然后,把自己困进这个圈子里,绕不凯,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