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于菱月安置在听雪殿中,萧馨儿虽没了协管东宫之权,但仍是侧妃。
重回东宫之后,萧馨儿常常往听雪殿中跑,也常常和于菱月一块儿游园,喝茶。
“如今我们都是罪臣之女了。”萧馨儿笑道。
于菱月道:“你父亲不是罪臣,这凉启国从里到外都腐坏透了,他是起义,而非谋反。”
萧馨儿笑着摇头。
她知道父亲叛变并非为了正义,而是想要更多的权利和荣耀,于菱月明明心知肚明,可她不愿意承认,她只想恨着太子。
走到夕云苑的近处,萧馨儿停下了步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于菱月往夕云苑处望了望,眼帘微动,“关于太子妃?”
萧馨儿顿了顿,“你才是太子妃。”
于菱月摆手,“我不要这个名头,你说吧,她怎么了?”
“当初那侍卫的事,是她的主意,她想让太子看到你与人苟合,厌弃你。但她没有能耐做这个事,就交托给了我。”
说起那时候的事,萧馨儿有一点惭愧,不自觉的红了耳根。
于菱月平静的听着,点头,“她也是个傻子,傅君兮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好东西,值得她这么算计我。”
听她连名带姓的称呼太子,萧馨儿有一点心慌,好言相劝,“我们的命都捏在太子手里,你面上还是对他恭敬些,讨好他没有坏处。”
于菱月停下了步子,“讨好一个卖了我儿子的人,我做不到。”
萧馨儿拿着丝帕的手轻轻拍了拍她。
“好了,我这条命指望你吊着,你要是失宠了,我就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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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盏中的美味佳肴她看都没看,只如往常一般喝了半碗枸杞粳米粥。
傅君兮舀了一勺汤到她碗中,“你从前最爱喝的赤枣乌鸡汤,尝一尝。”
于菱月未看一眼,拿过婢女手中的面巾擦了嘴,起身行了告退礼,
傅君兮放下了吃到一半的蟹,追了上去,没脸没皮的拽住了她的手腕。
“我陪你走走。”
于菱月的手轻轻一提,他便识趣的松开。
自从出了琼华殿到现在,半月有余,她虽然日日都在身边,却没对他开口说一句话。
“你没有想要吃的吗,你太瘦了,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折腾坏的。”
“阿月,你就是不高兴,也开口骂一骂我。”
傅君兮跟着她入了寝殿,到了汤池前,她冷冷的瞪着他,仍是不说话。
傅君兮没脸没皮道:“你不说话我就不走。”
他料想着,她一定会怒而开口骂他,或者径直离开放弃沐浴。
于菱月又瞪了一会儿后,见他毫无反应,就杵在这儿,讥诮得提了提嘴角。
她解开了衣带,素手一撩,青色绣银的浮华锦的外衣顺着她的如脂玉肤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圆滑的软肩,漂亮的锁骨,上身只剩下一曾薄薄的雪白胸衣,
傅君兮一愣,绷直了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傻了眼。
她又瞪了过来,仿佛最后的警告。
傅君兮恹恹得说:“你只要开口说个滚字,我立马走。”
她不屑的收回了目光,解开了胸衣的带子,襟裤也随之褪下。
她伸足淌入了汤池中,傅君兮已感觉身子酷热难耐,四肢发软鼻头发酸。
傅君兮方才头硬得不得了,如今却是进退两难,低哑着声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碰你,你把我逼急了,我会……”
水面淹过了她的胸部,两条玉臂随意的搭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