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抱住了暮星河,埋头在她脖间嚎啕大哭。
暮星河生硬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好了,你这个傻瓜,自己劝我不要动心,你不仅动心,还敢去纠缠,你……”
这一刻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她们还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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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不过两日,暮星河在晨间的一声干呕,婢女们围拢了来。
静芙道:“要请太医来看看吗?”
暮星河摇头,支走了人,只留了于菱月。
她哭得花枝乱颤,声泪俱下的讲诉了自己跟侍卫私通的事儿,若不是于菱月拉住了她,她即刻就要撞墙。
于菱月方寸大乱。
“你糊涂啊,我去求殿下,他心善会饶你和孩子一命的。”
暮星河哭着道:“我名声就都毁了,还要活着干什么……”
她瞥见桌上的剪刀,一把抓起就往手腕上扎。
于菱月眼疾手快的夺了下来,扔掉了剪刀。
“没事,世人只骂于菱月,不会骂你暮星河……”
暮星河一愣,继续哭,“不能这样,姐姐你帮我想个办法,我只要跟太子同塌一次,什么都保住了……”
于菱月惊鄂,她平时柔柔弱弱,竟然有混淆皇嗣的胆子。
暮星河给她跪了下来,“姐姐,求你了,咱们不能走回去了,你若不帮我,我就马上去死!”
说着,她就怔怔地看着朱红色柱子,宛若去意已决。
于菱月的心兀然一沉,艰难道:“我哪有什么办法,哪有这个本事帮你……”
“姐姐可以去求殿下,你们有旧情,他或许仍会顾念,你把殿下灌醉了再换我,”暮星河沉着的盘算着,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姐姐你一定帮我,我只要这一回!”
于菱月头痛无比,想推开她又不敢。
“星河,他说了不要纠缠,我难道不要脸面了吗?”
暮星河梨花带雨的脸颊楚楚可怜,“姐姐!”
于菱月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尽力一试吧。”
她推开门踉跄出去的霎间,暮星河轻勾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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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时,夜深。
必经之路上,有一青衣女子在路径边石桌旁提壶独酌,脸颊桃红,醉态显然。
傅君兮微顿了脚步,没有侧目就走了过去。
“殿下何以匆匆,还是不敢看我?”一女子的声音轻浮荡漾而来。
傅君兮侧首,沉眸,“说好不要纠缠,你这是何意。”
她略微蹒跚走到他面前,巧笑嫣然,“殿下说不纠缠,我同意了吗?”
一身酒气扑鼻而来,傅君兮心有不忍,却未上前扶她,只吩咐道。
“小六,把她送回太子妃那儿去。”
“是。”
于菱月也想到了有这茬,扑进了傅君兮的怀中,身子还发着颤。
“不要,我不要别人碰我……”
傅君兮僵了躯干,捏着她的双肩,拎开了她,声音低哑,“你想干什么?”
于菱月看着他,满眼痛苦,泪如雨下。
“殿下陪我醉一次,我们把话说清楚,就此了断,好不好?”
傅君兮呼吸越发困难,胸腔中郁结难散。
小六见太子有犹豫之色,急了眼,“殿下!”
这个侍从莫名聒噪,于菱月趁他捏着双肩的手劲一松,又扑进了他怀里。
她抱得死紧,喃喃低语。
“我就这一个要求,今后再不会出现在殿下眼前,各自安好,永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