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说着就不再理会荀珏,她往浴池便走去,想要爬上去。
然而她没有走了两步,却被荀珏拉住转过她的身子一把抵在了浴池边上。
“夫人何以如此狠心?难道当真不愿意和为夫共同沐浴一番吗?”
荀珏的身子压着季矜的,他的脸越发朝着季矜靠近轻声问道。
季矜的脸色没有丝毫波动,她就那么平静冷淡地注视着他的靠近,淡声道:“是不喜欢,所以夫君还是放妾身离开吧。”
荀珏低头轻叹一声,他就知道季矜会这幅模样。
只是他的视线却突然被季矜的胸前给吸引住了,季矜的衣服早就被池水给浸湿透了,露出了里面的粉红抹胸来,衬着那羊脂雪肤更是诱人无比。
季矜察觉到了荀珏的奇怪举动,自己胸前的那股灼热的无法忽视的视线更是让她不适。
季矜不禁低头一看,然后她的脸色更是冷淡了几分。
“夫君如是看够了就让妾身去更衣吧。”
季矜就那么双眸没有丝毫情绪地直视着荀珏平静道,让荀珏反倒是耳根发热脸颊微红地快速松开了她背过了身去。
直到他听见自己后面传来唰地水声,听见季矜已经离去的脚步声,他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来,已经兴奋发热起来了的身体也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季矜一边擦净自己的身子,一边换上了寝衣往床榻走去。
她心头暗忖,和荀珏成婚的短短时日,她真是恼怒和不悦的次数比她这些年的加起来都多。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成为她的夫君了,不再是毫无干系之人,也因为和荀珏接触得多,所以季矜对他也不能再保持任他如何也与自己无关的态度了。
只是季矜刚在床上躺下没有多久,她就感觉到了床榻另一边的陷下去的重量。
季矜心头一惊,只是她却只是更加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并无动作。
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不管相府之人对这场婚事是怎样的心知肚明,只是至少她和荀珏在表面上还是得维持好。
这不像是在荀珏严密控制之下的君侯府,在这相府里,他自然就得和季矜同床共枕了。
季矜闺阁之时的床榻因为只是为她自己一个人量身打造,所以并不大。
荀珏躺下来之后,他们两人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了。
幸而他们盖得是两床被子,所以这种程度的接触还尚能够在季矜的忍受范围之内。
只是想到自己闺房的床上躺了一个郎君,这也实在是不能不让季矜心里感觉复杂微妙。
季矜只好尽量忽视她身旁的那人,努力使自己沉沉睡过去之后,她紧绷的身子就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然而在季矜睡过去之后,荀珏却是翻过身睁开静悄悄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才轻手轻脚地掀开季矜的被子,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来。
荀珏轻轻将季矜环进自己的怀里,他的眸光一眼不错地专注凝视着她。
就那么睁着眼睛看了季矜一整夜没合眼,荀珏也满心愉悦竟然不觉得疲惫。
在季矜醒过来之前,他又将一切恢复如初了,因而并没有引起季矜的怀疑。
鲜卑,鲜卑贵主决定趁着此次大会盛开,将先前早就想好的封赏给赏赐下去。
慕容华被封为了瑞王,慕容拓被封为了庆王,他其他的几个皇子也皆有赏赐,自然四皇子也暂时可以返回来不用再去流放受苦了。
王后虽然为慕容拓这早就叫上的王爷有了封号之后更加名正言顺了,可是她心里很不忿,凭什么一个奴隶生的贱种也和她高贵出身的儿子平起平坐?
然而心里再不满,王后也是冲着慕容华去的,她可不敢照着鲜卑贵主发火。
季宁将王后厌憎慕容华的态度看在眼底,她眸光微微闪动,王后不对他做什么才好,不然的话…..。
慕容华听闻自己封王他的眸光也越加的沉稳了起来,他并不欣喜若狂,因为他心里知晓这只是他自己必须要走的路迈开的第一步而已,这样他才能够更加靠近自己的目标。
“王兄,此事必是有人陷害,还望王兄彻查此事,给湘儿做主啊。”
虽然乐晔来的伤势并不严重,可是燕王又怎么能够容忍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丝毫损伤呢?因而他向鲜卑贵主如此请求道。
“唉,王弟,你先起来。”
鲜卑贵主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俯身亲自将他给扶了起来。
“此事孤王心里有数,自是不会让湘儿受委屈的。”
然而燕王听闻鲜卑贵主这话并不满意,他同样了解自己的王兄,他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王兄!”燕王不满地朝着鲜卑贵主出声道。
却只得到了他一个淡淡的蕴含威慑力的眼神,他对着他的嗓音也不再柔和而是冷漠了几分:“王弟,你是孤王最疼爱的弟弟,可是孤王对你的纵容也是有限的,不要挑战孤王的忍耐力。”
燕王见此也只得不甘不愿地低下了头去,他心里明白鲜卑贵主如此说必定是这中间牵扯到了什么,他查明了一些事情无法再追究下去了。
可是他女儿的苦就白受了吗?燕王在心底下定决心,既然王兄不出手,那么他就只好自己出手惩戒了。
鲜卑贵主将燕王的神色看在眼底,他也同样十分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就疼爱非常的兄弟,怎么可能看不出燕王在想什么呢?
唉,先由着他去吧,免得憋坏了他,大不了到时候他再为他收拾烂摊子好了。
“敬德来,你来濮阳多日,江也未曾好好款待,直至你如今都要离开了,真是惭愧啊。”
相府里,季相单独设宴款待张坚,为他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