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现在真的‘怕’了靳泽,身体又疼又麻地靠在他肩头,颤抖着咬着牙关,声音绵软无力趴在他耳边,向他低声断断续续求饶:“挂了……吧?好不好?真的……没什么……事……他……真的是……我同学……他今天喊我吃饭……就是聊学校的事……我下个月要去文工团集训……你不信……可以去学校问我老师……”以靳泽的本事,核实这些事,轻轻松松。
就像今天,他都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准确地在学校找到她。
何况,她去文工团集训本就是事实。
断断续续解释完,苏苒的手指都在抖。
她怕自己控制不了的喘息声被郁牞听见。
“我听到他说明天也约你?”
“我明天不去,我保证。”
片刻的沉默,声色寡淡:“挂了。”
有了他的应允,苏苒松一口气,也不敢再和郁牞多说什么,匆匆隔着电话说了句:【我没事,先挂了。】立刻把电话掐断。
至于接下来的‘事’,苏苒基本上没什么‘反抗权’。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直把她最后一点力气全部榨干,他才心满意足松开她,然后替她穿好被他扯下来的裙子,说:“我带你去吃饭。”
苏苒早就没什么力气,他说什么她只管靠在椅子上点头。
至于吃饭,她被他弄成这样,根本没胃口吃。
坐在餐厅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他选的地方,有单独的隔开,就凭她这幅一看就像是‘被人上过’的虚脱模样,指不定要被餐厅吃饭的顾客从头议论到尾。
勉强吃了几口,就要回学校。
靳泽下午还有会议,没多留她,送她回学校。
送到校门口,苏苒腿酸地下车,靳泽坐在车内,拉住了她的手,说:“过两天,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想让她搬到他买的房子住。
靳家名下的房产很多。
就算送两套出去,对他来说就像送个小礼物一样简单。
苏苒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本能地点头应允。
对于他,最后的时光,她只会尽一切‘补偿’他,用身体也好,对他好也行。
她什么都不会拒绝。
晚上回郁牞的小区,阮巧容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饭菜,这段时间在郁牞的小区静养着,阮巧容什么都不用干。
胸口的烫伤,差不多都已经好了。
苏苒换好拖鞋进屋,阮巧容将饭菜端到桌上,说:“你回来的刚刚好,正好吃饭。”
苏苒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饭菜,说:“我去换一下衣服,马上过来。”说完就往卧室走去,到了卧室,揉了揉中午被他□□过的腿根,坐到梳妆台前,把夹在头发上的那枚碎钻发夹取下来。
放到他送给她的那条手链盒子里。
这些东西以后都要全部还回去的。
合上手链盒子,苏苒去衣柜旁换衣服,换完出来。
阮巧容把碗筷拿出来,苏苒走过去帮忙,“阮姨,烫伤药是不是用完了?”她从缅甸回来,看了她的药,差不多都见底了。
“嗯,用的差不多了。”
“那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如果检查没问题,她也好放心。
“别去了,浪费钱,我都好了,不用检查的,再说了我在这里又没有医保可以报销,去了这个检查那个检查的,坑一堆钱。”她之前带着苏苒一直躲在苏南,而且也落户在苏南,工作缴的保险都在苏南,到这里根本报销不了。
“可是我怕那些疤不好。”
“我都老太婆了,留疤就留疤,谁还会看我?”阮巧容就是不愿意乱花钱,她们现在没什么钱,能省就省。
“还是去看看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再没钱,这种地方也不能省。
“先吃饭,吃完咱们再说这个事?”阮巧容知道对她孝顺,小时候,她带着她上班,在厂里受点小工伤什么的,她看见了都会心疼地一个劲地哭,还死命扯着她一定要去医院。
就怕她出事,就怕她也跟她妈妈一样,丢下她走了。
微微叹口气说:“小苒,阮姨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还在……和靳家那位……”自从知道她为了报复苏家,去找了靳家人,她的心就没有一天放下过。
总觉得要出事。
苏苒不会瞒阮巧容,点头承认。
“要不算了吧?你再怎么做,苏馨还是会嫁到靳家的,苏老太的本事,我比谁都清楚。”
苏苒低头搅了搅碗里的饭粒,很平静地说:“阮姨,你放心,她嫁不了的。”
“你别做傻事。”
“阮姨,我饿了,我们吃饭。”苏苒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