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是可以看见,倒也不枉此生!
从镜子里看见宫嬷嬷眼角的泪意,莲笙的玉手轻轻地抚下她的手臂,主仆俩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一切都在无言之中。
书房内,看着下面跪着的暗卫,霍风的脸上现出嘲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京中偷偷议论流言的人不知为何,一觉醒来炕头都插着一把刀,刀下血淋淋的杀字,吓得这些人几天都不敢出门,哪里还敢议论什么事非。
城中一户不大的院子里,一觉醒来的朱氏突然失了声,她吓得“呜呜”直叫,秦校尉不耐烦地请来大夫,大夫看个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儿媳张氏心里巴不得朱氏再也说不了话,这婆婆,成天事非不断,对她是挑三挑四的,哑了正好。
朱氏气张氏不孝顺,本想在儿子面前上眼药,可她口不能言,急得手舞足蹈,秦校尉才不管她,直接上差去了。
他现在领着个不好不坏的差事,虽然明面上没有为难他,可他知道,与之前在边关,大家都对他照顾有加相比,现在简直就是个弃卒。
要不是因为她娘得罪王妃,哪里会有这样的祸事,朱氏气呼呼地作天作地,在自家门外拉着来往的街坊,指手画脚地说媳妇不孝顺,突然一个人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有下次,直接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她吓得一个激灵,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知道,开始京中只是传摄政王府和常国公关系不睦,那后面的和摄政王妃脱不了关系,摄政王妃为人轻浮,是她加上去,并散布开的。
莫非,这事被人知道了,想着自己突然哑了,又想到以前王爷对付他人的那些手段,她彻底瘫倒,再也不敢呆在外面,赶紧回屋,乖乖地当她的老夫人,轻易不与人交谈。
几天后,大臣下朝时,赵珩紧跟上霍风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宫门,众人见这情形,暗自在心里擦汗,怕是想多了,怪不得那流言来得莫名,消失得也快,赵世子还是深得摄政王的看中啊!
“王爷,您等下我啊!”
赵珩的腿脚还有些没有好利索,走起路来有些不太自然,他本是要养病的啊,哪知早上被老娘给从被窝里提出来,拖着个病体就来上朝。
他怎么这么命苦!
亲娘啊!真是亲娘啊!
还有亲媳妇,诺大一个常国公府,连个马车都不给他配,让他骑马来的,他这身体颠得都快散架。
霍风不理他,大步迈得更快,只把赵珩在后面追得气喘不已,心里哀号,他真是嘴贱,这么早跟赵澹那小子多什么嘴,等王府的郡主出生后再慢慢让他们接近不就完了,所谓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什么的。
哎!
失策啊!
两人一个前面走,一个后面走,渐渐拉开距离,夏明启从旁边拦住他们,摇着手中的折扇,带笑的眼中习惯地堆着笑。
“摄政王这是要去哪啊?”
霍风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只把夏明启气得差点翻白眼,这霍风,越来越嚣张了,他堂堂亲王,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居然还不如他一个外姓王爷,简直是目中无人!
夏明启眼里划过厉色,可恨,他让人发出去的摄政王府和常国公府关系崩塌的消息,后来不知是谁传出摄政王妃不知检点的消息,正中他的下怀,他暗中派人将流言快速散开,只不过,不到一天就无声无息了,连私下议论的人都没有,此人的手段确实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