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顾长山用一种很赞赏的眼光看着我说:“如果不是方亦和这姑娘先入了我的眼,家庭背景又比你好很多,覃之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反对。但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被人不停的比来比起。相较起来,我更喜欢方亦和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

我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顾长山看到我没急于反驳他,很欣慰地笑了笑说:“你刚才说了,除了让你离开覃之,其它条件都会答应,对吗?”

“对。”我点头。

“如果他近期一直和你在一起,我请你好好照顾覃之。”顾长山站起来走到总裁办公桌前,拿起一个很精致的塑料盒子递给我说,“覃之有很重要的失眠症,这是他需要天天吃的药,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对精神没有任何损伤,你记得让他按时服药。”

“失眠?”我不由失口反问。

顾覃之与我在一起基本上都是晚上,在我的印象里,他每次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没有失虑的困扰。又或者说,他都是假装睡得很香么?

“怎么了?很惊讶!”顾长山问。

我摇了摇头,觉得有必要问问顾覃之这是怎么回事。

“覃之失眠症很严重,是从他大一开始有的,具体怎么得的,由我来说不合适,你可以去问他自己。”顾长山说着拍了拍放在我手上的盒子说,“记得晚上提醒他吃药。”

“就这些吗?”我不解的问。

“就这些。”顾长山看了看时间,“好好工作,我看好你的能力。等一下我约了方亦和的老爸喝茶,就不在这里多耽搁了。”

说完顾长山径直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总裁办公室傻子一样拿着药盒。

呆了几秒钟,我回去自己的工位,然后打开电话开始查顾覃之吃的是什么药。度娘很尽职尽责地告诉了我这些药的疗药,是治疗精神性失眠症的,都是最新研制出来的药,效果很好,价格超贵。

顾长山做为一个父亲,肯定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可是,我印象里的顾覃之是绝对没有失眠症的?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吗?

我一时想不明白,把药扔到一边开始工作。

但是那个药盒就像是一个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时不时我就会看一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顾覃之一整天没回公司,快下班时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让我自己先回去,我应了一声想问失眠症的事,却听到他那边传来了顾长山的声音。

“覃之,去帮亦和拿一下冰水。”

“等一下回去再说,路上注意安全。”顾覃之在顾长山说话的同时,嘱咐我一句。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独耳力很好,所以我的住处都是隔音超级好的。

“好。”我应了一声,假装无事。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父子和方氏父女在一起。

顾覃之是个敏感而细心的人,他听出的声音里的不对,清了一下嗓子说:“徐图,我和我爸在陪方家父女喝茶,亦和只喝冰水泡杜若,我帮她去取冰块。”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啪一下挂了电话。

☆、045 我想清楚了

我负气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被顾覃之的车子堵住了,他把车子横在我前面的路上,摇下车窗对我说:“小姐,要不要送你一程?”

在看到他的这一刻,我心里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是奇怪了。

“你就这样勾搭小姑娘的?”我对他怒目而视。

“不是啊,我只勾搭你。”他没皮没脸地笑了起来,同时下车把我拉进车里,而后调了个头直接往主路上驶去。

“干什么,我才到家。”我依然生着气问。

“吃饭去啊!”他看了我一眼,“你生着气一定没吃饭,对吧。”

“饿死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怒道,“请你停上来,我要下车。”

顾覃之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摸上我的头顶说:“乖,不许闹了,再闹我松开方向盘哄你了,到时候可是一车两命哦。”

“你爸下午找我谈话了。”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虽然我对你确实有说不出来的好感,但是在你与方亦和的事情解决之前,咱们还是先分的好。这个社会,真的是动什么都别动感情,太不好动了。”

这一番话我想了一个下午,本来是准备等到和他一起下班的路上再讲的,没想到他没正常下班,我又在电话里听到了他与方亦和在一起,所以一时没控制住。

“你的意思是分开?”顾覃之收起了语气里的玩笑问。

“嗯,分手也好,分开也罢,就是暂时停一下,你考虑一下,我也认真想想,我们到底合不合适,或者说只是彼此空窗期的精神弥补。”我看着路边飞速倒退的绿化带说,“我不愿意当别人感情生活里的小三儿。”

“你不是小三儿,谁说你是小三儿了?”他声音抬高了,“我爸吗?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爸没说,他只说你有失眠症,很严重,把你常吃的药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从自己包里拿出那个小药箱子,放在他车子的后座上说,“就这样吧,顾总,我和你真的玩不起。前些天发生的事,就当是成年男女一时冲动。”

说完以后,我不再开口。

顾长山和我谈话以后,我认真想过了,我和顾覃之不合适,而且我对他仅仅是好感。

一个像我这样身份地位的女人,和顾覃之站在一起根本不搭,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因为他的钱才去接近他,没人会相信在最初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好感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我也认真想过了,应该是南非,那个孤独无助的夜晚,让我从心里一下接受了他,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事。

顾覃之没说话,脸色阴沉。

我看了看他,觉得有必要让他死心,在我们还没有非对方不可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