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到我说话,看了我一眼,嘴角往上一翘,“聪明人不会计较一时得失的,何况即使传出去什么流言蜚语,吃亏的也是我好吧!”
话音一落,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迈凯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我刚要出口的话一下被拍了回来,差点噎死。
思来想去,我真的丢不起这份工作,他说的是事实。深吸了一口气,我在下车前对他说:“顾总,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租我那么小的房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以后上下班咱们各走各的好吗?”
“好,只要你愿意挤地铁,我无所谓,今天下班以后把房门钥匙给我一把。”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一听他说“地铁”两个字,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算了,我还是搭你的车吧。”在生活面前,我没了骨气。
他哈哈笑了几声,车子嗖一下钻进了地下停车场,一脚刹车踩住,他对我说:“成交,为了庆祝咱们正式开始同居生活,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谢主隆恩。”我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拉门下车,直奔电梯而去。
顾氏是开放式办公,我的位置最靠落地窗。我与落地窗之间有一排半人高的小书架,书架上摆着绿植,绿植和落地窗间是几张咖啡桌组成的小休息区,这是给员工工间休息喝咖啡的地方。
我在工位上才坐下,杨华就打了个电话:“徐总,辉氏要解约,解约函发到我邮箱里了,我给您转过去。”
☆、024 齐越的电话
顾氏与辉氏合作时间很长了,这一次辉氏易主没透风声出来已经是过分,如今易主以后居然第一时间解约,充分说明两家的合作关系并不牢固。现在最倒霉的是我,刚接手的项目要解约,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
按照常理来说,顾氏是甲方,辉氏应该不会傻到把主顾往外推,但是恋爱中的女人不能按照理揣测,或许是沈冬雪的脑子进水了。
看完杨华给我转发的邮件,我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向顾覃之汇报工作。
杨华走过来塞给我一包早餐,说:“徐总,没事,顾总对你不错,你们又是旧相识,不会开你的,不过重新调选合作公司需要花不少时间,咱们部门别耽误项目进展。”
“对我不错?旧相识?这些你是从哪儿听说的?”我抬头看着杨华,认真的问。
“这还用听说嘛,我也有眼睛,我自己看的。何止是我,其实全公司都看出来了。”杨华压低了声音说,“您放心,顾氏的人还是很有素质的,肯定不会随便议论的。”
“别别……就算是暗地里说我也受不了这个误会。”我拉住她,“说清楚再走。”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没人注意她才微微弯一下腰继续说:“人事部传出来的,说面试的时候,顾总对你就不一样啦,在面试结束以后不等人事部给意见,当场就拍定要你。”
“杨华,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万别多想了。”我马上解释,“其实我真的是靠实力……”
“徐总,不用解释,我理解,您当然很有实力了。”她说着就往回走,走出去两步了又回头向我笑道,“解释就是掩饰。”
杨华刚毕业,性格开朗,她把话说得很直接我不生气,我但心的是其他人的误会,真不知道背地里我被人说成什么样了。
人在职场漂,哪有不挨刀。
入职以后我确实与老总走得比较近,说闲话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把工作做好了,说闲话的人应该自动闭嘴吧。我想到这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烂成一锅粥的辉氏搞定。
定了定神,从网上把辉氏相关的新闻都看了一遍,然后去查沈冬雪的背景,查了差不多十分钟,居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查到。
我暂时放下沈冬雪,给顾覃之发了一封邮件,把辉氏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开始给我以前合作过的广告公司联系。我相信即使没有辉氏也能把这个项目做好。
刚拿起手机,齐越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这个熟悉的号码,我就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我们分手以后,彼此间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我在气头上马上把他从通讯录删除了。可心里的号码,到了现在也没删除,只扫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他的号,熟悉得刻进脑子里的十一个数字。
虽然我在心里劝了自己好多次,就当齐越是个屁,分手了就把他放了。但是,真正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不该接。
☆、025 为她来电
齐越有足够的信心,电话一直在响。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徐图,我找你有事。”齐越熟悉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来。
我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话,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一开口先咳嗽起来。
“你有慢性咽炎,这几天雾霾严重,记得戴口罩。”齐越一听我咳嗽,马上条件反射一样的开始嘱咐,“对了,最好每天晚上喝点润肺的秋梨膏,要是有时间煮梨水喝,你胃寒直接吃梨会闹肚子。”
“齐越,你不用再这样了。”我听着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喉头很紧很紧,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打断他的话。
他一下就沉默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问:“也是,现在你应该另有他人关心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无视他的话直接问。
“就我们两个的事,我想找你单独聊聊,我不想让你一直恨着我。”齐越想了想又说,“徐图,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我真不知道齐越打这个电话来想干什么?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找我。他话里怨妇一样的情绪是哪儿来的?不想我恨他?分手了,把我甩了,还不允许我恨他?他管的也太宽了吧?
肚子里的火蹭一下就着起来:“齐越,用你的话说,咱们既然分手了,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欠,你还怕我恨你么?”
齐越沉默了一会儿说:“徐图,咱俩是成年人了,我真的想和你分手以后做朋友的,毕竟认识这么久了。”
“不用,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对齐越怒道,然后啪一下挂了电话。
看着桌子上静下来的手机,我胸口闷得不行,站起来去接了一杯冰水,我一口气喝下去,那股燥热才被压下去。
刚回到座位上,手机微信声音响起,我低头一看还是齐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