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缓缓坐了起来摇了摇发昏的头。
她稍稍清醒了些,警惕看向四周,眼睛不由瞪的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防范变成了惊讶。
因为这整个宫殿,竟是与她洗梧宫的正殿一模一样,大至梁柱结构,小至屏风摆件,无一不同。
姜若协见着他那紧盯着濯清殿的惊讶目光不由笑了笑。
“小孩儿,问而不答是为不礼,周家就是这样教育子嗣的吗?”
林越清闻言缓过神来,看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临王,想来这应该是西辞宫,西辞宫作为前朝旧宫,也不是没有仿造洗梧宫的可能!
这样想着她便自如了许多。
“我醒与没醒,临王殿下看不到吗?”
对,就是这神态语气,与她……实在太像了。
林越清见临王眼眸深邃的盯着她,她不由想到云鸢说的“断袖之癖”,当下赶紧往后缩了缩,眼中的嫌恶明显极了。
临王见着眼前小孩儿那生怕被非礼的警惕模样,想到今天席昭说的坊外流言,不由笑出了声。
“怎么,刚刚不是一直想偷袭本王吗?这时倒是知道惧怕了?”
可笑,这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覆国之仇还未报,怎么能不保护好自己的身家性命。
姜若协见那小孩儿不语,眼神瞄到了他手中的结发银铃。
“既然知道怕,为何要掘人坟墓偷盗故去之人的东西?”
林越清闻言看了看手中的银铃又看了看眼前模样慵散憔悴的临王。
他怎么知道这是墓里的东西?她下葬的陪葬品里根本就不可能写上这结发铃,即使写了,他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林越清满肚子的疑惑。
“临王如何能证明此物是墓中的东西?”
姜若协闻言一瞬哑言。
这结发铃他确实拿不出证据说他是墓地里的东西,也不能说这是他用过的结发铃,倒是被问住了。
林越清见他果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便立时开了口!
“这东西不过是我见着好看在路边买的,临王即使喜欢,也没有强抢的道理!”
临王扰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儿,放下了手中的酒。
“那你告诉本王,要多少钱,愿意将它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