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2)

作者有话要说:  赵溯:????

我可能真的喜欢写撕逼,这章写得我特别明快

☆、168

颜欢欢痛晕过去了。

这时候,晕过去反倒是舒服的,却把身旁人急坏了, 皇上二话不说就地传太医, 顾及还躲在屏风后的福安, 情急之下将徐皇后赶了出去,态度冷淡得她心惊胆颤, 亦觉憋屈一一在自己宫殿被赶出去,虽然还有别的房间和正厅可以歇息,但皇上的训斥, 依然使她脸臊得发烫难受。

徐皇后一走, 福安就走出来了,听见贵妃腹疼, 连自己满脸泪的难过委屈都抛到脑后去,着急:“父皇,贵妃怎么了?可是, 可是被……”母后气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 她愧疚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疼。

“别慌, ”

皇上岂会不慌,只是在孩子面前,得把场子镇住了:“朕已经传太医了。”

他本就喜怒不形於色,这下虽然内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化身昏君大喝一声让太医立刻出现在面前,可脸上还是镇定非常。福安仰脸看了看父皇,走至被平放在木榻上的贵妃跟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在脸颊上蹭了蹭,小声祈求佛祖:“贵妃姐姐千万不能有事……”

她声音太小,皇上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若是此刻颜欢欢有知觉,怕是以为自己病危得命悬一线了。

幸好,疼没多久,太医还没到,她就醒转过来了,腹部的疼痛也在减弱,她一睁眼,入目便是哭花了小脸的福安。

把她吓的,心想别是死了又活过来吧。

“别哭了。”

她刚想支着榻坐起来,还没发力,就被皇上按回榻上,声音平淡却不容异议:“躺着等太医来。”

她抬眸睐他一眼,别人看不出来,她却是看得明白,他着急且担忧,眉头紧皱得比批阅上书边疆蛮子蠢蠢欲动的奏章时还深,五秒里抿了两次薄唇,细节里流露出强烈的焦躁。她捉住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强忍疼痛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皇上不必担忧,应该只是吃坏肚子了。”

“御膳房的人……”

“不不不,”颜欢欢截住皇上要追责宫人的话头:“是我把溯儿那一碗的冰粉也吃掉了。”

……

房间里,弥漫开来一股尴尬的气氛。

皇上极会为心上人找理由开脱,他蹙眉:“溯儿不该纵容你的,当时就该制止。”

“咳,他制止过了。”

她还把整碗冰粉举起来让赵溯试试够不够得着,气得他拉起福安的手说不要跟母妃好了,福安夹在两人中间,为难地把自己那一份让给皇弟,倒让赵溯更气了。

两人一时相对而无言。

“你……”皇上语重心长:“要控制你自己。”

颜欢欢瘫在榻上,一言不发,好想要止痛药。

虽然太医来得很快,但她也没高兴多少,不能立刻止痛,煎药需时,且药苦是免不了的,她撇一眼跪於下首的熟脸孔,恹恹伸出玉腕:“秦太医,又是你。”

“臣惶恐。”

对这熟稔的语气,秦太医怕皇上多想,把头垂得低低的,只用心把脉。

皇上倒没想到吃醋上去,一门心思都在担心她的身体,虽然她说只是吃坏了肚子,但万一是别的问题呢?一日没得到太医的确切答复,他高悬着的心就一刻都放不下来。

皇帝这态度,秦太医自然小心再小心,生怕错过一下脉搏。

只是诊着诊着,他脸色就变了。

太医脸色一变,皇上心脏跟着一揪,要不是这人生性沉稳,早就箭步上前揪起他领口咆哮了,他面沉如水,却忍不住追问:“贵妃早上用多了两碗冰粉,可是这个原因?”

“……”秦太医神色微妙:“皇上,贵妃娘娘的身子没有大碍,不过要远离性凉之物一段时日了……臣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只是月份尚早,若不是娘娘一气儿用了两碗冰粉,怕是会晚一些才发现。”

坐在床上的颜欢欢微怔,倒也在意料之内。

他俩行房频密,也没特意避孕,五年没怀上,已经很不寻常了,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一一太早怀二胎,对老大来说很不公平,皇子能被亲娘宠爱的年日本就比百姓贵族都短暂得多,还要急不可耐地生个二胎出来分亲娘的注意力,怕是两个都照顾不好。

秦太医此话一出,满室俱惊。

还是福安最先反应过来,她破涕为笑,拍手称快:“贵妃没事就好,原来是有弟弟了!”

“我倒希望是个妹妹,”颜欢欢不执着多个‘儿子’的保障:“不过是男是女也不是我能决定得了,从我肚皮里生下来的,就是块叉烧我也得宠着,哎。”

福安讪笑,以为自己说了不讨喜的话,垂首道歉:“母后只让我说弟弟,我以为贵妃也喜欢,贵妃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说妹妹。”

……

无形补刀,最为致命。

一下子把皇上的兴头冲淡了一半,虽然如此,赏赐却是只多不少,他在金银珠宝上向来大方,一室宫人都高高兴兴地领了赏。福安则由另一道门送去御花园,当作没来过翊坤宫。外头想等着贵妃急病‘坏消息’的徐皇后等来了这个‘好消息’,差点气软了腿。可是气归气,即使她多么想顺着皇上的话躲进卧室装死,她的规矩还是催使着她撑起体面的笑脸,迎进来。

“本宫在外边刚得知喜讯,幸而贵妃身子没大碍,好好养身子,为皇上开枝散叶。”

真不愧是皇后。

这时颜欢欢无暇气她,她又在外边强行冷静了一会,进来时面上已是温柔贤淑的笑,一点咬牙切齿的迹象也无,彷佛真心实意地为她道喜,还有些许长辈做派。

只是皇上还记住她对女儿的另一面,这下便是如何得体,也止不住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