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听着心里难受,这前院的怎么总是一派说辞,嘴皮子厉害,不做实事。
“你说的这般好,怎么不见你来照顾,你要是孝顺的话,就不会只动动嘴皮子,你应该过来伺候老太太。”
“放肆,这话是你说的?记住你的身份,买来的丫头,有你这么和夫人说话的……。”
顾南城抓着子墨的手像是安慰。他本以为,不过是子墨教导丫头训话,谁料,这下人竟然起了反抗心思。
“东家您说的是,之前听那徐管事说,是您让他买我来的,可现在我可不单单是个丫头。让南鑫说,他可是说要娶我的。”二丫语气倒是缓和不少。
对顾南城她自觉的压低了话语。
不管怎么说,眼这个男人她的尊重,若是嫁给南鑫,他也得尊他一声大伯哥不是。
顾南城眼神严肃的看向南鑫,“她说的什么话?你娶她?”
“哥、这话咱娘之前说了一次,我、我也不知道。”南鑫心中犹豫,那句娶二丫的话,他不曾说过。
但现在,二丫在家中的情况,显然和这个家的女主人相差无几。
“这件婚事我不同意,你趁早了了这事。还有,既然二丫生了这样的心思,我会找机会把她送走。”
简直是胡闹,暂且不说南鑫和二丫的关系,就是二丫这副德行,留在顾家也不行。
他绝对不会同意。
“东家,这话您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和南鑫是两情相悦,而且老太太还是答应了的。”
二丫一听着急了,怪她不该语气太冲,在未和南鑫成婚之前,她应该装个温婉得体的样子出来。
“我可没有两情相悦,我只是、难以拒绝。”
对,他就是难以拒绝,二丫伺候他娘服服帖帖,连平时那屎盆子、尿盆子都是她亲自端、亲自刷,从不嫌弃。
相处了,自然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这点南鑫和南城是不同的,南鑫是天生劳碌命,并不知,买来的丫头自然是干活,不用心疼怜惜。你若生了怜惜之心,那人便以为你对她有意思。
就像二丫,她便把顾南鑫对她的可怜、当成了关爱,认为,两人之间是两情相悦。
南鑫不过是心疼这样一个姑娘,年轻又很能干,操持家务、伺候老人、种田下地,样样精通。他觉着,娶回来也是不错。
但,他又各种纠结,找媳妇,找的是那种真心愿意疼惜,不干活也没关系的,若是荷香愿意嫁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惜的是,荷香根本不愿理他。
小娘子站在一边,瞧着这事,心中泛堵,“你们聊着,我进屋看看。”
“我和你一起,咱们来的目的便是看看娘,怎生在这边耗上了。”他说着,面色恢复自然。
这便是顾南城,该处理的事情绝不手软,不想管的事情自然不理。
“哥、你听过我说,我真的没有两情相悦,我、我是见荷香根本不愿搭理我,有点崩溃。”南鑫尾随在后,跟在顾南城身后,一直解释。
“你也是够笨的,荷香一直忙着家事,我近期一直在镇上忙碌,她哪里有时间和你谈情聊天,你连这点都不愿意等,我也不想让荷香嫁你。”子墨回头看着南鑫,语气里带了轻微埋怨。
她也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能稍稍露出一些情绪。
“好嫂子,是我的错,我错了,我心思不定……。”
南鑫一听,脸上立刻带了笑,说着恭维的话站在子墨身边,像个小厮一样拱手作辑,说着道歉的话。
他那里是真的道歉,不过是应了个意思,心中甚是喜悦轻快。如此说来,荷香倒不是不愿理他,而是忙的厉害,才没时间顾的上。
大哥也回来了,嫂子闲了起来,荷香自然不会忙,他就有时间去找荷香说说话。
只是,这等待的时间太长,他、有点着急。毕竟他也算是大龄小伙。
顾李氏在床上躺着,瞧着眼前之人不认识,但顾南城靠近走过去,她处于本能到的抓住他的手,张着嘴,像是在说话……。
南城听不到,眼神疑惑的看向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靠近一些听听,像是再说话。”
顾南城随即靠近,贴着她的嘴边,“娘,你说,我听着呢……。”
床褥之上的气味是在难闻,他却眉头不皱,丝毫不嫌弃,儿不嫌母臭。
小娘子看着顾南城,心中暗想,大夫的事情,一定要尽快找。
可惜那医术精湛的薛大夫,他去了何处?怎生找不到了人了?
听了许久,未曾听到顾李氏说了什么。顾李氏低声咕哝几声,张口哇哇的哭着,像个孩子般。
南鑫听着又皱眉,“哭、整天就知道哭,我天天烦的很。”低声埋怨,语气不善。
见那顾李氏还在哭,南鑫语气更凶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哥就不看了。”
顾李氏一听,像是有直觉,能听懂,张口哭的更大声。
顾南城偏头狠狠瞪了南鑫几眼,转脸,伸手擦拭掉顾李氏脸上的泪痕。
“娘,别哭了,我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我会常过来看你。”
心善吗?小娘子看着顾南城,这个男人的柔情竟然给顾李氏?她像是看不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