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失落,小脸带着不开心,嘴角瘪着,“我还是想要娘和姐姐。”
荷香苦笑,她如何不想,安然是想要被小姐抱着哄着。她更是担心,小姐深夜不归,而赵强也不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颗心提的厉害。
清晨,阳光洒下光晕,立在深宅和商业区之内的老宅甚是荒凉,接近秋末,院子中唯一一棵老柿子树上挂了好多柿子,金灿灿一个连着一个,在阳光的照耀下甚是漂亮。枯黄的树叶已经掉落在地上,无人去扫。
夏天隔着窗户看着外面,她心中在想。她要记住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到底是何处?
明明能听到外面商贩的叫卖声,却不知这里是何处?
她心中想着,眼睛望着外面那棵很大的柿子树。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的还是昨日那人。
她小脸轻皱,“你要我作何?绑我一夜,你不是说今日便送我回家?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去。”
“带你去见一个人。真奇怪,你年纪看着不大,说出的话却很、沉稳。”很厉害的小丫头,脑子甚是清晰,在知道被掳走却不哭不闹,这样的孩子,看着、奇怪!
☆、046 恐慌:药即是毒
去见一个人?夏天心中疑惑,这个男人说让她见的人会是谁?好人还是坏人?
男人并未捆绑夏天或者是如何,只是在前面走,听身后跟着的声音,判定夏天是否跟在身后。
宅院格局不大,贵在密实。从外面瞧不见里面的构造,而里面之人所做之事,外面经过之人自然无法得知。
跟随那人到了门前,见前面站着三人,两个年轻的小厮,一个老者,白胡须,穿着很有考究,毫无架子。但脸上甚是凝重,神情颇为严肃。
夏天站在男人伸手,勾头往前看,一眼便和那老者对视,正瞧上,赶紧收了回去。
老者快速走到男人面前,“宋大人,是这个丫头?”
“正是,赶紧带进去,公子怎样了?情况如何?”宋贺眼神冷然,瞧里面屋子的时候带了关心。
他不想里面那人没有求生意识,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带人来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情况不明,我先让这丫头进去。”
不敢保证里面是什么情况,老者不愿多说,伸手拉住夏天往里面走。
夏天听到里面有声响,感到害怕,不敢靠近上前。
“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要让我进去。”她站着外面,一着急,便抓着那男人衣衫。
“呵,他心心念念喊着的人,说他是什么东西?若是他知道了该多伤心。”男人低首轻笑,看着甚是矮小的夏天。
语气轻扬对老者说,“带进去,务必让他安分下来,记住、你知道怎么做。”
“我知道怎么做,宋大人确定,要下如此之药,药即是毒,恐怕、若是他依旧不好如何?”为了治疗脑中淤血,竟然会想到下和毒相差无几的药,这事,恐怕也只有宋贺能做的出来。
只是他很怀疑,公子脑中的淤血是造成他痴傻的根本原因吗?他担心,万一不是,这药就白下了,还糟践身体。
“不好也得治好,若治不好我找你何用,进去。”宋贺语气暴虐,满脸是很想大人的怒气。
夏天也被吓到了,悄悄松开手,她觉着,相对于老者的恐怖,眼前这个男人更残暴。不管是谁,都不是她可以靠的。
心中难受、害怕,却憋着不哭,其实,她心中早就积攒了说不出的恐慌。
一封信件,两方行人。
一是从阳关城往京城发出,小娘子失策,梁钰并未在阳关城,阳关城的守卫在接到信封之后,立刻往京城方向走去,赵强不得已先回去报信。
而另一方则是从漠西前来的人马。是韩放副官带着几人率先从漠西赶来,已经在路上耗费了五天时间,清晨,到了戈壁滩,问了村民得知顾家新宅在何处。
敲门、不见有人出来,他心中什疑,莫不是找错了人家。
“韩副官,我们是不是找错了?不如再问问?”身边侍卫对他说。
“你们先去问一下街坊邻居,我在这里等。”
他眼观四面八方,竟然没看到离的较为近的邻居,真是独立一户人家。
在他话说完,只听门内轻微松动,像是有人在开门,却不愿让外面之人知道。
韩放靠在门边,轻声对里面喊道,“这可是顾南城、顾大人的家?”
“你是谁?”门内荷香和安然小心翼翼的按着门,以防那人把门踹开。
“我是、漠西韩家军,现在有事所求,望能见到顾夫人,我手中有顾大人的信件。”韩放说着从胸口拿出一物。
荷香听闻,心情甚是激动。
安然看着荷香脆生生的说,“是爹爹……。”
“不是姑爷,是姑爷拖人带了信。”她甚是激动,立刻把门打开。
在看到眼前之人,有些愣怔。毕竟是从侯爷府出来的丫头,虽说在农家带了几年,这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有的,看着眼前之人,倒也不怕。
“你是顾夫人?”韩放瞧着眼前这姑娘,看着不像,但她手中牵着个孩子,不是她又会是谁?
韩放从未想过,农家之中会样婢女,自然不会想荷香是婢女这事。
“我不是,我家小姐是顾家夫人,你是来送信的,把我姑爷的信给我就好了。”
“好,这是信件。但有一事相求,务必让我们见夫人一面。”韩放双手握拳,甚是恭敬提出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