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大吗?“
”可以自保。“
”原来如此。“云初道,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什么?“谢澜生疑惑的转身,看着云初,然后,面上露了一丝很纯善的笑意,”你说什么?“
”你知道么,这个世间上,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云初却答非所问,然后,随意扯起一旁的一截草枝,轻松的掰断成两半,“你说这世间上,会不会有一个人同时扮演两种角色。”
谢波生闻言,一怔,眸光紧锁着云初。
“谢澜生,你有癔症。”云初道,一字一句,眸光坚定。
谢澜生闻言,突然微笑,很好看的那种笑,衬得不出众的五官也明亮得生辉,然后,他走上前,更加纯良的看着云初,“我只是想娶你而已。”
“谢澜生,你有癔症。”云初没笑,又道,一字一句,比方才还要清晰。
这下,谢澜生的面色微微变了,“云初,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所以,你现在是余生,而非谢澜生。”云初道,把手中的草径丢掉。
谢澜生方才还弱弱纯良的气息陡然一变,眉峰有些凌厉,“你如何看出来的。”
“谢澜生胆子小,走路的气场,没你强。”云初很坦然。
“这样……简单。”
“他是个简单的人。”承受着男子一瞬间放出来的气势,云初不慌不乱。
余生却笑,“你对他挺有好感。”
“比你多一点。”
“呵呵呵……”余生突然大笑起来,然后,云初便亲眼看到一个人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微妙变化着。
还是那张脸,谢澜生的脸。
澜生,却又不是谢澜生。
谢澜生清秀懦弱,五官平常。
而面前这个人,还是如谢澜生的五官,可是眼尾却微微上斜,一丝红线似肌肤天然而生的点勾,徒然就添了妖冶狠戾,长眉画至鬓角,一层一层,一线一丝,残戾得让人心惊肉跳,却也不得不驻足于他的美。
不是五官司俊逸流致的美,而是天生的自信,强者的狠戾集于一身的美,美中,尽是诡异阴森,好像是从地狱血曼陀罗里爬出来的美人鬼。
“所以,方才,谢澜生是真的怕你的。”看着面前的美人鬼,换句话说就是最之前戴着面具的余生,云初开口,很淡定,没有半丝畏惧。
“云初,你真的太聪明了,我以为,除了太子在亲眼看到我变化时能够那么镇定之外就别人了。”余生笑,极其妖娆而诡戾。
云初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一种面生死反而平淡的那种,唇角,还弧开一丝无奈的笑,“物极必板,我想,你母亲不知道,他如何把一个好儿子,逼成了一个疯子。”
“对,她从来不知道,懦弱的谢澜生,这般多年如果不是我的保护,早就已经尸骨无存。”
云初笑,眸光却死一般的平静。
没错,双重人格。
谢澜生竟然是双重人格,严重的心理障碍,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具有两个以上的、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他的心里住着两个人,平日里没什么异常,受到一定的刺激就会引发出来心中另一个人格。
估计,就是最这前她那一踢。
当然,这也就是一种癔症,心理障碍。环境,自卑,脆弱,绝境,让他们的性格发生变化,从而演变出另外一个人,来达到自身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轰。”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速度快到闪电也疯狂。
一切淡定凝思都是伪装,云初抬手一掌,余生猝不及防的被挥开,不过,他反应够快,虽然急退数米,好在,还是稳住了,只不过,嘴角有血,再度溢出。
这可是致命一击,没死,算幸运。
“云初小姐可真是不温柔。”余生道,话刚落,又是一大口鲜血流出。
然后,云初本来以为在打伤了余生后,这个阵法便会有所动摇,可是,眼下,四周,还是和方才一模一样。
靠!
云初快如闪电的掐向余生的脖子,“是不是杀了我,才能走出去。”
“云初小姐,你想清楚,杀了我,你和谢家自此就是仇不可戴天。”明明被云初掐着,余生一句话却还说得完整。
云初眸光凌厉,手中更加用力,“老子长这么在可真不是吓大的,结仇?无所谓。”云初,下一瞬,揪着余生便是一扔。
“空。”余生被扔在地上,砸出老大一个坑,如果不是有草丛所覆,必定,尘土飞扬。
然而,云初的心情一点不见好,看着躺在地上深深吸气的余生,转身,插腰,四下望,她就不信,她出不了这阵法。
“我和太子,曾经共同生活了一个月。”身后,又传来余生的声音,比谢澜生的声色要沉些,莫名让人不爽,可是话中的内容,却让云初一怔,倏然转身看着余生。
“大晋的皇后和我的母亲一样,不过也是个利益共生体,而已。”余生此时竟然慢慢的爬了起来。
云初没阻止,受了她方才那么重的一掌,余生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她不再怕自己受制。
不过,皇后……
余生提到大晋皇后,那个狠心的,分分钟钟想弄死自己的女人,那个亲手给自己的儿子种下双心蛊的女人,那个为了掌控自己的儿子而做出诸般可谓是禽兽不如事情的女人,让景元桀痛苦二十多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