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霍澜音反问,“莫非殿下以为我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卫瞻倚靠着车壁,两条腿随意支着,他低下头遮了眼中的情绪,默不作声地转动着指上的扳指。
过了一会儿,霍澜音凑过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细细的指尖穿入他的指缝,将他戴着扳指的拇指攥紧手心,轻轻握了握。
“不是非回家不可,不是一定不愿留在宫中陪殿下。可是殿下要明白我可以拒绝。”
霍澜音犹豫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卫瞻的唇角。然后,拉了拉卫瞻的手,声音温柔“好了,不生气了。”
隔着唇角,卫瞻的舌尖在里面顶了顶被霍澜音亲过的地方。他舒了口气,不耐烦地说“哄我。”
霍澜音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细瞧了一眼卫瞻的侧脸,瞧出了几分孩子气。在两个人最初的接触中,卫瞻给霍澜音的印象就是年纪很大,直到后来知道他还未及冠,霍澜音心里最初的印象却还在。现在,霍澜音不得不怀疑眼前的暴躁太子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刚刚已经哄了。”
卫瞻不耐烦地瞪她,他刚抬起脸来,霍澜音再一次轻轻亲了亲他的唇,又飞快退开“又哄了一次的。”
卫瞻舔了舔唇,视线下移落在霍澜音的胸口。霍澜音心头一沉,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嗔了他一眼。
“嗤。”卫瞻翘起二郎腿,下巴微抬。吊了郎当中带了几分趾高气昂。
霍澜音觉得眼前的太子爷和纨绔子没什么区别。
马车在周府正门前停下来。
“殿下,到了。”外面的侍卫禀告。
卫瞻没吱声。
外面的侍卫默契地退开些距离,只让马车还在视线中即可。
过了一会儿,霍澜音无奈说“我明天给你成不成”
“不成。要么现在给我,要么让我咬一口。要不然消不了气。”卫瞻慢悠悠地说。
霍澜音在心里骂了一万句无耻流氓。
她泄了气,低下头去解披风的系带。红色的披风被解下来,她没好气地将披风朝卫瞻扔过去,罩住了卫瞻的头。
卫瞻将蒙在头上的披风扯开,便看着霍澜音低着头,已经解开了裙子的系带,齐胸的红裙落下,堆在她的细腰。上襦衣襟服帖地贴在她的胸口。
霍澜音看了卫瞻一眼,颇为无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脱下上襦。香背展露,在大片红色的映衬下,肤如堆雪。蝴蝶骨下面纤腰窄窄收进堆在细腰处的红裙下。
霍澜音双手背到身后,解下后腰处的系带,再解下上面搭在蝴蝶骨处的系带,将红色的心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匆匆拿起襦衣来穿。胳膊刚刚穿过袖子,卫瞻忽然凑过来,握住她香软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俯下身凑上去咬。
“说好了二选一的你无赖”霍澜音伸手去推卫瞻,手腕轻易被卫瞻握住,抵在车壁。
卫瞻咬了个够,当着霍澜音的面,笑着舔了舔唇,说“泥泥要咬回来吗”
霍澜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匆匆穿好襦衣裹在身上,又将长裙穿系好,过上披风。
卫瞻捡起霍澜音脱下来的心衣,展开了细细瞧上面的绣纹。他问“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山茶还是海棠”
霍澜音伸手去抢,卫瞻轻易避开她的手。他略侧过身,将心衣放在鼻前用力吸了吸。
霍澜音脸上一红,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愤转过头去。直到她听见了撕裂声,她诧异地转过头去,看见卫瞻用牙齿撕开了她的心衣。霍澜音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卫瞻在心衣上撕咬下来一块布条,然后他拿着那块布条认真看了又看,再从袖中取出那个荷包,仔细将布条塞进荷包里。他扯着荷包的系带,将它系好,然后放在鼻前闻了闻。
看得霍澜音面红耳赤。
卫瞻撩起眼皮看她,笑了。
霍澜音别开眼,闷声说“我回家了。”
她拉着披风的衣襟站起来,往外走,狼狈得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卫瞻拉住她的手,用了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忽然的失重,让霍澜音不由将手攀在卫瞻的肩上。
“言而无信一次可以,再多就不好了”霍澜音瞪他。
卫瞻扯起唇角笑了笑,他问“泥泥,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喜欢到恨得牙根痒痒时不时想要掐死你和你同归于尽的那种。”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玄色披风裹在霍澜音的身上。他刚说完,就将霍澜音推开,道“坐正给我看看。”
他确保玄色的宽大披风将霍澜音整个身子都裹了起来,尤其是将胸口遮得严严实实,才松了手。
“走吧。”他先下了马车,一脚踢开侍卫早就放好的脚凳,等霍澜音下来时,直接将她抱了下来。然后动作自然地将手臂搭在霍澜音的后腰,揽着她往周府正门走去。
远处候着的侍卫见状赶忙疾步迎上来,先一步赶到周府门前叩门。
管家开了门,见到门外的卫瞻,惊得赶忙行礼。
卫瞻再次整理了一下霍澜音的披风,将她里面那件自己的红色披风的兜帽从外面的玄色披风里扯出来,给她戴上。再次确定稳妥了,他直接转身就走,上了马车。
霍澜音立在门口,目送卫瞻离开,她才匆匆入府。
经过周自仪的书房,她惊讶地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哥哥还没休息”她问。
陪送她回后院的管家叹了口气,道“似乎是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不顺,大爷最近每晚都睡得很晚,通宵达旦,天亮了直接去早朝也是常有的事情。”
霍澜音点点头。回去之后,旁的丫鬟已经睡了,莺时却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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