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国士无双!致命绝杀!(1 / 2)

其实压根不需要月旦评的十三名士,也不需要魏国公府的人过去。

这个红榜刚刚张贴出来,人群中直接就炸开了。

先是彻底的震惊,然后便是彻底的沸腾。

“舞弊,舞弊,舞弊……”

“科考不公,有舞弊,有舞弊……”

一开始只是几百个人在高呼,而且大部分都是没有中举的人。

至于那些已经中举的人,也觉得非常诡异,但至少还没有立刻喊出舞弊二字。

因为他们都已经中举了,多么不容易啊?

而一旦真的出现了大规模的舞弊,那是需要重考的啊。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们可没有信心再中举一次了。

不过也有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但是对自己的名次非常不满,所以也高呼舞弊。

而且贡院前面大部分都是没有中举的,毕竟三千五百名考生,中举的只有九十五人而已。

“舞弊,舞弊,舞弊……”

“主考官出来,主考官出来……”

“主考官出来。”

接下来,几千人,几千人开始齐声高呼了。

但是用不了多久。

副主考闵晋元有出现了,他带着几十名文书,把乡试前十名的考卷全部贴在了墙上。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舞弊吗?现在把所有的考卷全部贴出来,让你们自己看看清楚。

尤其敖玉的考卷,贴在最显眼的地方,就是让你们看清楚,活生生把你们震撼一下。

果然考卷一出来之后,所有人立刻蜂拥而上,全部拥在敖玉的考卷面前。

当然了,人太多了,距离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只能站在最近的人当众诵读,一个人诵读还不够,还需要几个人一起诵读。

首先在场所有人就被彻底震惊了,第一天的帖文和经义,竟然二百道题目全部对了。

这也太惊人了啊,这次乡试的帖文和经义这么难,你竟然能够全对?

这是人是鬼啊?在整个沧浪行省的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接下来,就是三篇策论。

诵读到苏轼大神的《复古》时,场面已经有些安静了下来。

等读到欧阳修大神《朋党论》的时候,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叫嚣,而是静静地听着。

接下来,等读到最关键的长篇策论,又是宋朝状元黄裳的。

全场已经彻底静寂无声了,这些人都是秀才,自己水平高度且不说,但鉴赏水平是绝对很高的,他们当然听得出来,这三篇策论的水平极高。

是不是能够夺得头名解元,不好说。但是排名前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按照云中鹤的想法,众人肯定是听到朋党论的时候最为信服的,因为这是欧阳修大神所写的,而且在后世地球的知名度非常高。

但没有想到,竟然是诵读道《日五色赋》的时候,众人的反应最为激烈。

在场书生竟然听得如痴如醉。

没有办法,唐朝状元的这篇《日无色赋》实在是太华丽了,太光芒万丈了。

所有人听了之后了,内心也有一个感觉,解元非这篇赋不可了。

因为这是歌颂皇帝陛下的,而这篇《日五色赋》已经写到了极致,简直是天下华章啊。

接下来,等读到那首写月亮的元夕时,人群彻底炸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太美太美了啊。

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真的让人黯然销魂啊。

接下来,诵读到最后一首诗的时候。

那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出来。

全场再一次哗然,这是真正的千古佳句啊,写得太好了,太美妙了。

真的所有人如痴如醉。

观看敖玉的科考卷子,简直像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心理历程。

第一天的帖文和经义,已经足够震撼了,足够惊人了,因为打破历史记录了啊。

但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考卷最平庸的部分。

本以为策论就已经更精彩了,没有想到《日五色赋》更上一层楼。

本以为这首赋已经到了巅峰了,没有想到最后两首诗词砸过来。

真正的千古佳句,让人全身酥麻,瞬间击穿天灵感的那种,甚至在内心深处,都能留下深深痕迹的那种。

副考官闵晋元冷笑道:“都看完了吗?”

所有人静静无声,因为所有人都仿佛受到了一次彻底的洗礼。

副考官闵晋元道:“很惊诧吧?很震惊吧?那我告诉你们,但是我们批阅到这份考卷的时候,比你们还要震惊,还要惊悚,等揭开糊名,发现这是敖玉考卷的时候,我们差点魂飞天外。”

众多考生反而笑出声来了。

“舞弊,舞弊……”副考官闵晋元道:“你以为你们是第一个喊出舞弊二字的吗?那我告诉你们,我们在批阅到这份考卷,发现帖文和经义二百道全部都正确的时候,我们吓得四肢冰凉,因为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个考生好厉害,而是想考题是不是漏了啊?”

“接下来,我们几天几夜在批阅考卷的时候,脑子里面都想着这个问题,这个第一天考满分的人究竟是谁啊?是人还是鬼啊?所以一切就绪,要拆开糊名的时候,是主考于铮大人亲自出手的,他拆出敖玉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就没有抽过去,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还在床上躺着呢。”

在场所有人顿时又轰然出声。

要是云中鹤在场会说,闵大人要不然您别在翰林院呆了,那完全是耽误您的才华啊,您出来自主创业,开一家德云社怎么样?

“你以为你们是第一个喊出舞弊的?我们心里都喊过两遍了。”

“但是看看这份考卷,你们平心而论,就让你们来做考官?你们把解元给谁?”

所有人静默无声。

“我们这群人学问算是高的啊,你就算把街上讨饭的老叫花子找来,把街上算命的骗子找来,但凡他认字,让他做考官,也只能把敖玉定为解元。”

“我知道,你们在场很多人都不喜欢敖玉。巧了,我也不喜欢他。更巧了,主考于铮大人最不喜欢,差点把他赶出考场。”

“勋贵子弟吗?躺在功劳簿上享受荣华富贵,正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天敌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没有办法啊,人家厉害啊,这份考卷一出来,捏着鼻子都要给解元。”

“当然了,这份考卷已经充分显示出了敖玉惊天的才华。但你要问我现在对他观感怎么样?我只有一句话说,你还不如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享受荣华富贵呢,干嘛跑过来抢我们饭碗啊。你这不是扮猪吃虎,你这是坑人啊!”

“我的话完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要是不服气,欢迎你们一个字一个字研究敖玉的考卷,欢迎你们来找茬,如果你们能把他从解元的位置赶下来,我算你们厉害。”

说完之后,副主考闵晋元大人就离开了,返回到贡院之内。

接过,有一个书生听上瘾了,直接道:“闵大人,再来一段呗。”

闵晋元道:“你叫余恩吧,第十三名,顺便告诉你一下,明年会试我应该是同考官,你确定要让我再来一段?”

那位叫余恩的新科举人赶紧拜下去,拱手求饶。

而此时,月旦评的十三名士,敖亭,敖鸣,甚至段莺莺,都乔装打扮来到了贡院面前。

仔仔细细检查敖玉的考卷,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一定一定要找出破绽来。

整整看了十几遍。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

这样的考卷别说在沧浪行省了,就算拿到天朝上国的大夏,也是稳拿第一解元的啊。

太牛逼了。

完全无懈可击,惊艳到了极致。

此时外面还贴着第二名到第十名的考卷,毫不客气地说,敖玉的考卷对于他们完全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碾压,彻底秒杀。

这份第三名的考卷,原本已经足够牛逼了,放到外面的行省都能拿解元的。

而且这个第三名郑觉正好是尉迟端和敖亭想办法从别的行省运作过来的科举天才,就是为了挡敖玉的路。

他的考卷已经非常非常出色了,要不然也不会定为第三名。

但是在敖玉的考卷面前,完全是暗淡无光。

敖玉这一次是把其他三千五百名考生,彻底按在地上碾压成渣渣。

而且整整检查了十几年,敖玉的考卷都没有任何破绽,没有暗讽,没有藏头字,没有犯忌讳的。

总之就是完美,没有任何瑕疵,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且现在贡院面前的风头完全变了,几乎所有人都被敖玉的考卷彻底惊艳了,现在正在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呢。

而且舆论开始朝着不妙的地方发酵。

“敖玉太牛逼了,太狠了,太厉害了。”

“现在敖鸣被坑死了,段莺莺被坑死了,月旦评十三名士被坑死了。”

“现在看来,敖玉当日是故意的啊,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逼着那三方当众签下了契约,而且无数人作证。”

“现在我就想知道,敖鸣究竟会不会履行契约,会不会宣布彻底退出你怒浪侯爵位之争?”

“我更加好奇,段莺莺会不会履行契约,嫁给敖玉啊。”

“不,不,不,我最好奇的是,江州月旦评会不会解散?”

靠,你们这些墙头草,转变立场太快了啊。不久之前,还在攻讦敖玉舞弊呢,现在就已经开始对我们幸灾乐祸了?

抱歉,这就是吃瓜群众,只要有人倒霉我们就高兴,越倒霉我们越是高兴。

于是,月旦评十三名士等人不由得庆幸自己的决定,幸好是乔装打扮来的,要不然今天就成为大笑话了。

然后这些人互相使了一道眼色,赶紧扯呼离开。

……………………………………

不过魏国公府是回不去了,敖氏家族那边也回不去了,月旦评那个院子那边更是回不去了。

全部被围了。

这消息传的太快了,几千上万人把这三个地方都围住了,就是想要看着三方的反应。

甚至尉迟端的太守府也被围住了,都等着回应呢,是否履行这三份契约啊!?

怎么办呢?不要紧,他们在江州城产业极多,随便就能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而且扎心的是,一路上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许多人在讨论敖玉。

他夺了解元,已经形成了爆炸性效应了。

成为了全城性的话题了,接下来整个江州百万双眼睛,甚至整个沧浪行省所有的眼睛都会盯着敖鸣,魏国公府,月旦评组织。

毕竟这三份契约,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真正的压力山大啊,敖玉太毒了,几个月前就已经把坑挖好了,等着坑死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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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秘密院子内。

一群人寂静无声,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说吧,这件事过不去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终于有人起头了,便是敖亭老爷子。

“是直接认输,认怂,还是反抗?”

认怂,认输?

真的做不到啊,敖鸣是要失去继承权的。

段莺莺可是要嫁给敖玉那头猪的。

月旦评组织的十三名士更惨,直接要解散,而且身败名裂的。

但是反抗的话?怎么反抗?

其实敖玉已经把路给封死了。

当时,月旦评十三名士强行用莫须有的罪名把抄袭的罪名栽赃到敖玉头上的时候,敖玉当时就说了,这一场就算了,我也不辩白了,我们下一场见真章,你们这一次污蔑栽赃我也就算了,但下一次乡试的时候,可别想着故伎重演了啊。

这就相当于给江州百万民众打了预防针了,当然这个世界并没有预防针这个说法啊。

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