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听说赏金当即兑现,各个兴奋的不行,好像他们能马上给解决问题一样。
这府邸真大,而且各种回廊拱桥精致,从各处都透露出来四个字,财大气粗。
这种人家,主子有多个老婆看起来应该是很合理的,只不过,柳婵仍旧鄙视,像这种家庭一般都很热闹。
终于,来到一座小楼,这小楼外观豪华,可想里面定然十分舒适。
小楼内外下人很多,这陆家这么多的少爷,每个少爷都配置一堆的下人,放在一起算算,可想这陆家有多少下人。
那走在前面的管家在进入小楼前告知大家要安静,尽管看起来是请这些人驱邪,但很显然这陆家也看不上这些人。
走在最后头,柳婵双臂环胸,尽管脸上挡着丝绢,可是也仍旧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鄙夷来。
钟添也没什么好脸色,尽管他以前是和尚,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六根不净,并不适合佛门。
长修面无表情,但想来他心里也唱着嘲讽的调调。
走进小楼,那些人不由得四处环顾,这么豪华,这些人想必也是没见过。不由得好奇,反而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乡巴佬。
那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铺着厚重的地毯,看起来那地毯也相当值钱,而且楼梯扶手外侧的墙上还挂着琉灯,琉灯外罩金线粼粼,一些人已经看的眼睛发直了。
走在最后,柳婵瞧着前头那些人不禁摇头,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看着他们都上去了,这边才举步踏上楼梯,柳婵环顾了一圈,随后看向走在身后的长修,“不知大师看见什么了?”这楼里不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暂时什么都没看见。”长修微微摇头,他淡漠出尘,让人看之一眼便不由得仰望。
继续往楼上走,二楼的走廊上铺就着整块的地毯,柔软的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这地毯不错,不过想来不适合穿着鞋子走在上面,否则用不了多久这地毯上的毛毛就被踩扁了。”若是光着脚,肯定很舒服。
她的声音长修自然听到了,垂眸看了一眼,随后淡淡道:“这地毯是柳城特产,并不稀奇。”
歪头看向他,柳婵翘起唇角,“听大师的意思,这东西也不入你的眼。”有钱人说话就是敞亮,值钱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也不算什么。
看了她一眼,长修没有回答,不过那眼神儿却显而易见的很,她答对了。
撇嘴笑,他们也走到了卧室门口,一群人聚在房间里,这偌大的卧室也显得很拥挤。
没有往里面挤,柳婵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一边微微翘脚,不过她个头有限,实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长修大师,你海拔高,瞧瞧里头怎么样了?”也看不见,柳婵看向身边的长修,他长得高,应该能看见。
垂眸看向她,长修神色淡然,“别急。”
“这些人一听给钱已经失去理智了,不会治也会说能治,说不准儿一会儿这十三少爷就送命了。”瞧着那些人跃跃欲试,一千两啊,能买个差不离的宅子了。
“也或许有高手。”长修语气淡淡,看不出情绪来。
“大师,你说的话自己信么?”挑着眉尾看着他,柳婵很想大肆鄙视一下他的虚伪。
看着她,长修的眼眸浮起笑意,已经不加遮掩了。
瞧着他的眼睛,柳婵忍不住耸肩,可是他笑起来没完,将近一分钟都保持着那种笑。
抬手,柳婵直接遮住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别笑了?真应该让你自己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有多道貌岸然。”
抓住她的手解救自己的眼睛,长修继续看着她,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收敛了些,“我只是笑,就又变成道貌岸然了?”她总说他道貌岸然,原来自己笑也算其中。
眸子转了转,柳婵随后看向自己的手,还被他抓着。他的手修长,而且还很热,她的手被温热包围,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发热了。
刚想说什么,房间里却猛地响起一声嘶吼,随后众人喧哗,有几个人快速的顺着房门跳了出来。
长修拽着柳婵的手极快的闪开门口,带着她掠至走廊尽头,那边钟添也避让开来。
房间里的人一窝蜂的跑出来,稀里哗啦,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那些人发出受惊吓的声音,一窝蜂的跑出来。可是里面人太多,房门又狭窄,总是来不及。
只见一把刀的刀尖猛地穿透了房门左侧的雕花窗子,然后被一股大力带着,直接将那一长排的窗子豁开了。
钟添快速的顺着楼梯下了一楼,那边跑出来的人也快速的下楼,这边柳婵睁大了眼睛,“这刀好锋利啊,要是切在人身上,肯定跟切菜一样。”
长修抓着她再次后退,两人已经退到了走廊的尽头,身后就是窗子。
没人知道刚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反正那些人一窝蜂的跑出来,然后那上好的雕花门窗就被毁了。
下一刻,一个样貌粗鲁的人从房间里蹦了出来,他手上就拎着刚刚那把将门窗劈碎的大刀。
他目露凶光,而且衣襟上还有血滴,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便直接冲下了楼梯。
他动作很快,但是柳婵也看得清楚,“长修,这人撞邪了!”
“不止是撞邪,他肩上有东西。”长修的眼睛看到的更多。
“东西?什么东西?”柳婵扭头看向他,不知他瞧见了什么。
“一个小女孩儿。”长修面色淡漠,但字字清楚。
“小女孩儿?诶,你记不记得今天撞见这陆家的送葬队伍,你就说在那棺材上看见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这个词儿,长修已经说过一次了。
“没错,是同一个。”长修微微颌首,他看见了就不会忘记。
“同一个?这么说,一切都是这小女孩儿搞的鬼!”一个小孩儿鬼,不知到底有什么能耐。
转身,长修将身后的窗子推开,那个拎着刀的人正在疯狂的砍院子里的东西,以及靠近他的人。
那些人躲得远远地,而且陆家的护院都出来了,可是显然这人太生猛,手里的大刀又极其锋利,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