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天师们所使用的很多法器皆是冷兵器的多,不说桃木剑这种通用的武器,大多数古老的青铜剑、长.枪、短剑、弓箭等等,都适合为天师们制成法器使用,对妖魔鬼怪的杀伤力是热武器难以比拟的,至少对付鬼类时,人类的热武器对它们是没有作用的。
为此天师们大多数都是针对这些武器练过的,天师可以以桃木剑为武器,耍得有模有样,但大多数天师绝对用不好枪,枪法也一般般。
面前对战的两个非人类,一个是人间鬼王,一个是大妖,皆是各个族群中出类拔萃,不管是枪法和剑术,都是一流的,十分有看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甚至偶尔速度太快时,根本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现场的气氛阴森森的,周围还有一些徘徊不去的鬼魂,郁龄都觉得他们就像在演武侠剧之类的。
看着这场妖鬼相斗,突然觉得剧组里的那些武术指导老师设计出来的武功什么的简直弱爆了,亏她先前还为自己能顺利地完成那些花架子一样的武功表演沾沾自喜,现在才发现,为了表演特地设计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武功招术简直不能看。
郁龄原本有些紧张,这两个一个是外公,一个是老公,不管是哪个,她都不希望他们出事。
不过看出奚辞以守为攻后,彼此谁也没有伤到谁,终于放心下来。
“喂,郁龄,那个鬼王……你们认识?”娄悦退到郁龄身边问道。
郁龄依然盯着他们,轻轻地嗯了下。
娄悦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先前奚辞为什么会帮那鬼王挡下自己的峨眉刺了。
虽然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奚展王要插手对付这只鬼王,娄悦自然不好再出手。
她看了看,发现先前被郁天竞所伤的另一个鬼王苏鸾的气息变得微弱,忙拿了一张治疗符拍到她胸口的那个黑洞洞的伤口上。
那符拍到苏鸾身上时,瞬间便没入她的身体里,接着她胸口那个流着黑色血液的伤口慢慢地愈合了,很快便恢复如初,除了周围还有一些漆黑的血渍外,看不到一点疤痕。
非常神奇。
“这是什么符?”郁龄好奇地问。
“是专门治疗鬼的疗伤符。”娄悦见她疑惑,便细细地给她解释,“我们天师平时也要养些鬼奴驱使,方便行事,有时候遇到厉害的妖魔鬼怪时,鬼奴也会受伤,当然也要制作一些专门治疗鬼奴的符……”
郁龄明白了,觉得天师的符真是神奇,可以伤鬼,也可以治疗伤,作用非常多。
转头看到苏鸾坐起来,虽然心里仍是对这些鬼类有种本能的害怕,不过好歹经历了先前的事情,有点革命友谊了,觉得应该关心一下,就努力地绷着脸皮问道:“你没事吧?”
苏鸾转头看她,阴冷地道:【没事,已经好多了。】郁龄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缩在衣袖中的手指变得僵硬,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转开视线。
娄悦看了看郁龄,想到先前苏鸾帮着拦着那只鬼王,算是帮了自己大忙,便又拿出几张符拍到她身上,接着又掏出一组玉器,对她道:“这是聚阴阵,算是这次的谢礼。”
那几张符拍到苏鸾身上时,苏鸾原本有些微弱的鬼气顿时强大了几分,她接过娄悦送的聚阴阵,说了一声谢谢。
苏鸾这个鬼王长得非常漂亮,虽然实力比不上郁天竞的强大,可好歹也是个人间鬼王级别的,娄悦心里又开始羡慕米天师,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好基友随便出手,就送一个鬼王给他。
她突然也想去交一个这种慷慨大方的好基友了。
见苏鸾没事了,郁龄转头看向那边还没有分出胜负的一妖一鬼。
以她的眼力,自然没办法看出两人的实力谁高谁低,但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问娄悦有什么办法可以结束战斗。
娄悦摇头,一副“大小姐你别开玩笑”的样子,“一个鬼王,一个大妖,我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吃的米都没他们的盐多,又不是家里的老姑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些老怪物?咱们现在还是乖乖地当吃瓜群众吧。”
郁龄沉默了下,再次问道:“他们有多老?”
她外公是在二十年前死的,死时已经是个中年人,年纪确实比她们大。至于奚辞……明明就是一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样子嘛。
娄悦:“……”
娄悦轻咳一声,觉得这姑娘的关注重点是不是错了?还是她在意奚展王的年龄比她大?虽然她也不认为人妖恋有什么好结果,但恋爱中的人都是难以理解的,最好别多嘴,当下便道:“能修炼到鬼王级别,用的时间一定不少,这鬼王的年纪应该比较大了。至于奚展王……他还是挺年轻的,你不用嫌弃他……”
好歹这次奚展王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娄悦怎么着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坚定地帮奚展王应付他老婆,省得他老婆接受不了他年纪太大而和他离婚。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我没嫌弃他的年龄。”郁龄开口道,“只是想知道他有多老了。”
娄悦呃了一下,这有什么区别么?
她望着依然漆黑的天空,看着那边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的两人,转移了话题:“我听说奚展王的实力非常强,他是大妖中比较厉害的,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伤到那鬼王,所以有些束手束脚,才没办法对付他,我们等着吧,总会分出胜负来的。”
郁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又过了会儿,不知道奚辞做了什么,突然就见郁天竞的鬼身竟然有些不稳定,手上的攻势不再凌厉,手中的长.枪渐渐地舞得毫无章法。
奚辞没有趁机再紧逼,而是后退一段距离,就站在那儿看着郁天竞仿佛力竭一般,将长.枪.插.进地上,身体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痛苦,一双眼睛里血雾翻滚,一会儿是污浊的血色,一会儿又变成一种纯粹的红色。
郁龄猛地站了起来,“他怎么了?”
娄悦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郁龄怎么这么关心这个鬼王,说道:“应该是受到某种术的控制吧……我也不太清楚。”
她盯着郁天竞的眼睛,隐约好像记得在哪里见过一些类似的记录,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天空响起一道闷雷声,宛若平地惊雷,让人毫无准备之下被吓了一跳。
娄悦叫了一声“不好”,就见奚辞再次出手,手挥过去,一条翠绿色的绳索朝郁天竞疾去,将他束缚住,绳索的另一头抓在他手中。
狂风四起,郁天竞的身后裂出一个黑色的缝隙,狂风从那儿咆哮着刮过来。
郁龄和娄悦差点被这狂风掀翻,被苏鸾一手一个抓住。
“奚辞,外公!”郁龄朝他们叫道。
狂风吹乱了奚辞的长发,他的脸色紧绷,漂亮的下颚抽紧,眼尾处的紫色妖纹透着一种冰冷的色泽。
“郁天竞!”奚辞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