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跪在角落里不敢吭声的太医忙应声上前,跪在德妃脚边。
“陛下究竟怎么样了?!”德妃问。
“回娘娘,陛下已经龙御归天了!”太医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皇上好好地,怎么会龙御归天?!你们给皇上吃了什么药?或者说对皇上做了什么?!”德妃厉声问。
“德妃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皇后转身问道。
德妃毫无畏惧的转身对上周皇后的目光,反问道:“皇后娘娘,陛下归天这样的大事,难道不应该问个清楚明白吗?”
“应该,自然是应该。”周皇后淡然一笑,凉薄的说道:“可就算是要问,也是本宫问。有本宫在,这宫中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妃子指手画脚了?”
至此时,赵沐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挺身上前站在德妃身边,质问周皇后:“父皇归天乃是国家头等大事,皇后娘娘难道想要一手遮天?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心虚,连问都不让问一下?”
赵润见状,也上前两步站在周皇后身边,挑衅的看着赵沐,质问道:“睿王,父皇尸骨未寒,你就敢如此狂妄,难道你要造反吗?”
“真是可笑!一个勾结外贼,通敌叛国的罪人,也配站在这里跟本王说话?赵润,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扯上不相干的人!”赵沐冷冷的看着赵润,目光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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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知道我卡在这里很不对,但是这是我从半夜两点码到五点的结果。
本珠已经呆滞了,请允许本珠先去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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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乾元殿的角逐
周皇后冷冷的看着赵沐,叱道:“你说谁造反?想造反的是你吧!”
德妃冷声一笑,反问道:“皇后娘娘,陛下驾崩,何等大事,为何不见你着急?看你泰然自若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周皇后嘲讽的看着德妃,也是不答反问:“你每天都侍奉在皇上身边,皇上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子难道你不清楚?怎么本宫也没见你有多惊讶?”
“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大殿下,睿王殿下,六部尚书大人殿外求见。”门外的李万德打断了里面皇后和德妃的争辩。
周皇后瞥了一眼德妃,高声说道:“宣!”
李万德在门口高声喊了一嗓子,六部尚书并肩进了大殿,一起向皇后,德妃和睿王行礼。
“众位爱卿起来吧。”周皇后抬手说道。
萧正时等人起身,周恍惚又道:“陛下已经仙逝了,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痛苦,所以大家萧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国丧之事本宫便都交给你了。”
萧正时等人虽然在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听皇后一说还是哭了。
“陛下!”唐骊率先跪在地上,牵着袖子擦眼泪。
“好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陛下临终前已经恢复了肃王的爵位并有遗旨,着肃王继承大统。萧大人,你是礼部尚书,新帝登基的事情,本宫一并交给你了。”
“皇后娘娘这话不妥。祖宗基业何等重要,陛下就算是有遗旨也是写在绢帛之上,以供天下臣民考证,怎么可能只凭皇后你一句话?”德妃一听这话立刻怒了,想不到周皇后竟如此无耻。
周皇后却并不着急,瞥了一眼德妃,冷声说道:“陛下听闻粮草起火,紧急攻心,只留下这么一句重要的话就走了。德妃妹妹你若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问陛下呀。”
“这分明是你混淆黑白!陛下病后,不但让睿王监理朝政,还削去了赵润的爵位。怎么可能会传位给赵润?!”德妃质问。
“这个么,你可以不用去问陛下,本宫就可以告诉你。”周皇后轻轻冷笑,“陛下临终前对睿王失望透顶,便正是因为西郊粮场的那场火灾根本不是天灾!而是睿王一手策划的人祸!”
“胡说!谁都知道西郊粮场的粮食是睿王想尽千方百计凑齐了要给靖西候容昭送去的。他把那些粮食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怎么可能自毁?就算是要编造谣言,也请你高明一点。”
“本宫能说的就这么多,传本宫的话,叫各宫妃嫔都过来见一见陛下吧。”周皇后说着,又转头吩咐李万德:“你去清风观,把淑妃叫回来吧。陛下生前最喜欢她,如今忽然去了竟没能留下一句话给她,想必心里也是舍不得的。”
赵沐听了这话心中一震,暗叫不好。周皇后这个人一向是装的一手好贤良,其实心中跟本人容不下任何一个跟她争夺的人。想当初淑妃在宫中的时候正是皇后备受冷落之时,如今她叫淑妃回来,肯定是不会放过了。然而此时此地,双方的人都虎视眈眈,赵沐想找个人传话出去都不可能。
周皇后安排完这些事情,心满意足。转身要去坐下的时候,却发现萧正时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因问:“萧大人,你还不去办差吗?”
萧正时这才说道:“回皇后娘娘,老臣身为礼部尚书,必须对国家礼制体面负责。国丧之事,一切都按照之前的规矩去办,绝不会差错一丝一毫。然而新帝登基之事,臣却不能遵照皇后懿旨去办。”
“不是遵照本宫的懿旨办,而是遵照皇上的遗旨去办。”周皇后皱眉道。
“那么,请皇后娘娘出示陛下遗旨。”萧正时朗声说道。
“你!”周皇后皱眉看着萧正时,恨不得上前拽他一记窝心脚。
“萧大人,父皇临终前留下的是口谕。”赵润说道。
萧正时跪在地上直着腰板儿朝着周皇后拱了拱手,说道:“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皇帝临终留口谕交代后事,然而天下大事,若是真的留口谕,也会留给朝中德高望重之大臣,而非皇子和后宫妃嫔。”
“萧正时!你不要太过分!”周皇后怒道。
“老臣只是遵章办事,还请皇后娘娘谅解。”萧正时无所畏惧的说道。
“萧大人,你是公然抗旨啊。”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唐骊忽然开了口。
萧正时冷笑反问:“请问唐大人,旨意在哪儿?”
“好,既然你们不识时务,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周皇后忽然变了脸色,吩咐道:“来人!萧正时抗旨不尊,忤逆陛下。摘了他的顶戴关到宫监里去!”
萧正时一听这话,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老臣即便渎职犯法被削去了官职收押审讯,也是刑部的事情。后宫宫监是关押宫人的地方,老臣便是死,也绝不受这等侮辱!”
周皇后淡淡的笑了:“萧正时,你若是想死,本宫倒是可以成全你。你还可以有一个跟陛下一起办丧事的殊荣。”
“皇后娘娘息怒。”户部尚书忙上前躬身行礼,“萧大人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陛下驾崩,萧大人六神难安,国丧大事,还需要臣等好好地商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