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耳光!(二更求票咧!)
简王赵淳看着血点儿矫捷的身影,忍不住咂舌叹道:“嘿,这狗真是神了嘿!”
“那是,它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呢。”容昭轻笑道。
“是是是,关于这只狗的故事本王也听人说起过,当时还不怎么信。今日见它如此听话,果然与那些寻常家犬不一样。”赵淳跟容昭说了两句话,心里的恐惧减轻了不少,至少不哆嗦了。
容昭笑了笑,并没说话。
血点儿果然不负众望,钻进马车里一通折腾,最后叼着一只筷子粗细的小黑蛇出来了,到了容昭面前把蛇吐到地上,那小蛇还灵活的扭动着身子往草里钻。
“就是它!就是它!快打死它——”赵淳吓得跳脚往后退,尖叫连连。
然而那小蛇灵活的很,不等护卫们反应过来,早就钻进了草丛中再也寻不到了。
“找!给本王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小畜生给找出来弄死!”赵淳疯了一样的吼着。
容昭则皱着眉头往后躲了躲,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说道:“王爷,这挖地三尺实在是没必要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这护卫们若是一夜不睡,咱们可怎么走呢?难不成王爷还想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我可受不了这种鬼地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这里有蛇!叫本王怎么敢睡觉?本王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一条蛇在头顶上悬着!找!一定要找到它!”赵淳嘶声喊道。
容昭又打了个哈欠,劝道:“可是,王爷你看看这种地方,一条小蛇真算不得什么,你若是真的挖地三尺,说不定胳膊粗的蛇都能挖出来。这里刚经过了大水冲刷,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就算没有那些大的,小的也定然少不了啊!比如蝎子呀,蜈蚣呀什么的。这些小东西身上都有毒,这一个不小心……哎呀,王爷,还是算了吧,你看看这月亮都到了西天了,用不了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还是好生休息一下,天亮了早些赶路要紧。”
“容公子,听说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巴蜀唐门之后,对毒物十分的有研究,豢养毒虫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吧?”杜瑾挤开护卫,走到简王身边,一双细长的眼睛贼溜溜的看着紫姬。
“杜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公子怎么听不明白。”容昭脸上的笑容隐去,眼神中潋滟着寒光。
杜瑾后背上一阵发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下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的车辇在那边停着的时候没有什么毒虫,到了这边却发现了毒蛇?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怎么偏偏毒蛇就进了王爷的车里?”
“你说为什么呢?”容昭反问。
“此事太过蹊跷,下官怀疑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杜瑾贴身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但为了给容昭一击,他今晚是豁出去了。
容昭缓步上前走到杜瑾的跟前,方冷笑着问:“那以你杜大人所见,此事是什么人故意为之呢?”
“下官刚才说了,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养毒物的好手……”
“啪!”的一声脆响,容昭以一记耳光打断了杜瑾的话。
“你怎么打人!”杜瑾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视着容昭。
容昭冷冷一笑,继续挥起手臂抡圆了又反抽了杜瑾另一边的脸颊。又是“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暗夜里分外响亮。
过了好半晌,赵淳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忙劝道:“容昭,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王爷以为我想动手吗?我若不动手,他就要来打我的脸了!”容昭说着,又转头看着杜瑾,冷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污蔑本公子!本公子平日里给你们几分好脸色,你还真当我是纸糊的?敢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也不看清楚本公子是谁!”
“王爷!臣冤枉啊!”杜瑾匆匆跪倒在地,忍着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向赵淳哀求道,“臣也不过是推测而已,容公子……啊,不,容世子就当着王爷的面打臣,臣虽然只是个六品官,但好歹也是朝廷的臣子……”
“闭嘴!”赵淳不耐烦的呵斥道:“你既然是朝廷臣子就应该懂得分寸!容世子的父亲为我大齐戍守边疆乃是国之栋梁,容公子此番又不辞辛苦带着特效的神药随本王来这等险山恶水之地赈灾,你怎么能怀疑他的贴身侍婢谋害本王呢?我们这一行人,本王若是出了事,难道容公子会拖了干系?你如此愚蠢,却把别人也想的跟你一样,真是没救了!还不赶紧的滚去给容公子道歉!”
“王爷,我……”杜瑾心中十分的不甘,他投靠周家,努力辅佐简王,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位主子竟然向着对方说话。
“闭嘴!”赵淳厉声打断了杜瑾的话,叱道:“还不给容公子赔礼道歉?!”
杜瑾被连番斥责,自然不敢逆风而上,只得站起身来朝着容昭深深一揖。
容昭却冷声说道:“你不必跟本公子赔礼道歉,你刚刚污蔑的是谁,就给谁去道歉。”
“容公子,你是诚心羞辱下官了?”杜瑾顿时怒火中烧,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让他给身份地位比他高的容昭赔礼道歉尚且能忍,可让他给一个奴婢赔礼道歉,这以后传出去了,一张脸可往哪里搁?!
“你若是说羞辱的话,那你也是自取其辱。”容昭冷笑道。
赵淳看看左右,见卫承站在一旁不说话,便那眼睛瞪他。无奈卫承却无动于衷,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看戏,于是赵淳只好咳嗽了两声自己上前劝道:“容昭哇!我看这事儿大家就各让一步,好吧?杜大人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让他给你的侍妾赔礼道歉,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王爷这话说错了。第一,紫姬是我的侍妾不假,但她不是卖给我的奴婢,所以她在我的面前自谦的称紫姬是奴婢,但实际上却不是奴才。我一直把她当亲人,当妹妹,当朋友。第二,杜瑾虽然是朝廷官员,但大齐朝那条律法明文规定了朝廷命官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污蔑老百姓的?”容昭说着,冷冷笑道,“莫不是他背靠着周家,简王爷您就要对他网开一面?那么以后本公子随随便便去大街上污蔑谁谋害皇室,是不是也可以免罪呢?”
“这个……”简王本来口才就不好,被容昭这么一说,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好。
杜瑾一看这种情形,知道再抵抗也是没有用的,于是把脸一拉,说道:“容公子,你要说下官就说下官,何必带累王爷!王爷宅心仁厚不似旁人牙尖嘴利,又何必苦苦追问?你既然要下官赔礼道歉,下官做就是了。”
“喝!这话说的有意思。那本公子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说旁人牙尖嘴利,不知道这旁人又是谁?”
“我……”杜瑾愣了一下,赶紧的改口道:“下官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单指谁。”
容昭冷冷一笑,说道:“你也别道歉了。本来有一件事情我想明天再说的,然而看这情形今晚是不用睡了,所以我就所幸说出来给大家解解困吧。”说着,容昭回头朝着盛穹使了个眼色。
盛穹转身去角落里拎了一个人走过来,用力往地上一推,那人便倒在了赵淳的脚边。
“这是什么人?!”赵淳吓得一跳脚躲到了容昭身后。
“王爷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人。”容昭淡淡的说道。
赵淳纳闷的往前走了两步,容昭伸手拿过盛穹手里的火把举到那人的近前照亮了他的脸,对赵淳说道:“王爷看看可曾认识此人。”
“你……”赵淳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这个人乃是自己的护卫,自己府里的人就算叫不上名字来但这张脸却是极其熟悉的,其实不用问简王也知道其中的缘故,但还是装作不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怎么把本王的护卫给抓了?”
“东西呢?拿来给简王看看。”容昭吩咐盛穹。
盛穹便把一封皱巴巴的书信拿出来递给简王。
简王一看,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蛇不蛇的也顾不上了——这不就是杜瑾写的那封让周皇后设法在京城散步谣言污蔑容昭跟卫承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那封信嘛!这信封上还用了自己的私人钤印,想不承认都难。
“这封书信我看过了,就是这个杜瑾写的。不得不说,本公子对杜大人的文采很是鄙视,就你这点才华,若是走科举的道路,只怕连个秀才都靠不上。可如今就是你这等连一封书信都写不好的人居然进了户部做了主事!说起来我不得不佩服你这钻营取巧的本事。”说完,容昭又转身朝着赵淳说道:“至于这信封上的私人钤印……我却不知道是谁的,不过这杜瑾居然能调动王爷你的近身护卫,这可不是小事儿啊!以后王爷的人身安全可不应该放在卫小侯爷身上,免得小侯爷踢人背了黑锅还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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