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章之喜吓得不轻,还以为皇上在外面怎么着了呢,狠命的推了张万寿一把,问:“张公公,你这急急火火的把我揪出来,可是陛下……”

“闭上你的乌鸦嘴,陛下好着呢。”张万寿不耐烦的侧了个身,继续打盹儿。

“噢。”章之喜一听说不是皇上有事儿,一颗心就放下了大半儿,但还是觉得奇怪,于是又推了一把张万寿,问:“张公公,既然皇上没事儿,你这兴师动众的是为了谁啊?”

“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嘿!我说章太医,您老行行好吧让我眯一会儿成吗?我这赶路干的一双眼都成了黑瞎子了!”张万寿指着自己的双眼气呼呼的说。

“哦,好,好,你睡,你睡吧。”章之喜明白了,现如今能称得上皇上心尖儿上的那个人除了冀州行宫里的悦妃娘娘再无第二个呀!得了,自己也崩瞎操心了,也睡一会儿吧。

章之喜安心的睡了,却有人沉不住气了。

贤妃的父亲公孙铨乃是当朝一品宰相,耳目遍布各处。这边章之喜一大早的被张万寿从家里拽出来带走,公孙铨便得到了消息,不过半个时辰,菁华宫里也自然知道了此事。

“废物!”正在晨妆的贤妃抬手把胭脂盒子掼到地上,怒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饭不做事的废物!”

前前后后的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一个个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说!张万寿把章之喜带到哪里去了?!”贤妃怒问来报信的太监。

为了隐蔽,公孙铨在宫里安排的人都是单项传递信息,很多事情并不敢详说,这传话的太监知道的极其有限,但娘娘问话他也不敢不说,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据说是奔着西城门的方向去了,想必是陛下在福佑寺有什么不妥?”

“放屁!皇上好好地,怎么会有什么不妥?!掌嘴!”贤妃喝道。

旁边菁华宫的总管太监李庆芳便上前去掌那传话小太监的嘴,殿内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贤妃终于听得烦了,便一挥手喝道:“拖下去!”

李庆芳忙朝着门口的人摆摆手,有两个太监进来把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小太监给拖了出去。

贤妃心里知道张万寿把章之喜弄去了冀州行宫是为了容悦,她心里藏着事却找不到人商量,一时心里烦躁的很,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越发火大,便挥挥手说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众人闻言忙叩头恭敬地退出,为由李庆芳看着最后退出的宫女关上殿门,方凑到近前来讨好的问:“娘娘,这个时辰肃王殿下也该进来给您请安了,要不奴才去迎一迎咱们殿下?”

贤妃一听这话立刻松了一口气,忙道:“速去!见着肃王让他快下来见本宫。”

“奴才遵命。”李庆芳躬身领命,颠颠儿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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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上门搜人,取血疗毒

肃王赵润这几天每天一早都会进宫来给贤妃请安,知道皇上没在宫中,他更是来的频繁。初六一大早内宫的宫门开了没多会儿他就来了,还没走到菁华宫门口便遇到急匆匆跑出来的李庆芳,看着老货的脸色便知道有事儿,因问:“李公公,可是母妃有事找本王?”

李庆芳拉着赵润如此这般把事情一说,赵润便愣住了:“张万寿这般举措,除了父皇有事还能……”

“嘘——我的肃王殿下嗳!”李庆芳把赵润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道:“几位娘娘都知道陛下说是去福佑寺上香实际上是去了冀州行宫,这张万寿昨晚连夜赶回来一道早的把章之喜给掳了去西城门的方向,除了是给那位新娘娘看病还能有别的缘故吗?”

“啊!”赵润恍然大悟,因道:“这可不好。”

“说的正是呢!”李庆芳也跺脚,“娘娘一早儿起来听见这话便气得摔了东西呢!王爷还是得想个对策。”“是得像个对策。”赵润低声嘟囔着原地转了个圈儿,抬头看见赵湄从甬道那边走过来,看样子是急匆匆的要出宫。

“咦?大皇兄,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吹冷风?”赵湄奇怪的打量着赵润。

“正要去跟母妃请安。妹妹这么早就急着出宫?是谨嫔娘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可需要大哥帮忙?”赵润热情的问。

“母后听说三皇兄的病又加重了,昨晚上一夜没睡好,叫我一早起来去睿王府瞧瞧。哎呀,大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赵湄说着,便急着往外走。

“唉,你……”赵润还想说什么,赵湄已然走远。于是他皱眉问李庆芳:“这安平什么时候对老三的事儿那么上心了?竟还打着皇后娘娘的幌子。”

“这安平公主喜欢靖西候容世子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了。听说前儿皇后娘娘还把容世子叫到凤阳宫里问了几句话,奴才恍惚听那边的人说皇后是不满意容世子的。”

“姐姐封悦妃,兄弟娶公主……这个靖西候!想的倒是美!”赵润心里越发的烦躁,转身往宫外的方向走。

“唉,王爷,您这就回了?”李庆芳纳闷的问。

“你回去替我跟母妃说忽然有点急事去找平南王叔商议,我晚上再来请安。”肃王朝着背后摆摆手,又加快了脚步。

“奴才知道了。”李庆芳朝着肃王的背影欠了欠身,看着他走远了方才回去。

赵湄出了皇宫直奔睿王府,说是去瞧睿王的病,实际上是听说容昭出宫后便跟霍云走了,定然是去了睿王府,她就是奔着容昭去的。然而容昭却没再睿王府,睿王府的宋嬷嬷把赵湄给挡在了门外:“公主请回,王爷刚服了药正在歇息,这会儿不便见人。”宋嬷嬷客客气气的躬身着身子,就是不松口。

“你不叫本宫见三皇兄也可以,把容昭叫出来!”赵湄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大有不见人就不走的意思。

“公主这可是为难老奴了。容公子就不在府中,老奴去哪儿给您叫人呢。”宋嬷嬷苦笑道。

“胡说!他分明就在这睿王府。”赵湄生气的指着宋嬷嬷说道,“你别以为你是三皇兄的奶娘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奴才不敢。”宋嬷嬷忙道。

“那你还在这里废什么话?快把人叫出来!”安平公主气得拍桌子。

“容公子真的不在府中。”

安平公主气得跳起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鎏金痰盂,指着宋嬷嬷吼道:“本宫不信!宫听说他那天出了皇宫就上了霍云的马车!你把霍云叫来,本宫跟霍云要人!”

“前天晚上霍云是把容公子接来了府中,但容公子也只是探望了一下王爷的病情,当晚就离开了。”

“你这狗奴才分明胡说!容昭在京城中哪有什么亲戚?他大年除夕不就在睿王府过的吗?你是觉得本宫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来人!来人——”安平公主跳着脚的朝门外叫。

“奴才在。”跟着出门的老太监应声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给本本宫打这个老刁奴!”安平公主指着宋嬷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