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又糜烂,嚣张又肆意。
原桐只看了一眼,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脑袋,将她的脸按压进让她感觉不到熟悉感的陌生怀抱里。
想到这是伪装后的克罗斯特,纵使没有丝毫熟悉,原桐也选择了靠到他怀里,省得看到伦纳森·格拉斯那张脸,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很难以忍受。特别是这厮还曾只在一眼就和她约炮,从中可见他是一个没有道德节操的货色,看对眼了就上,根本不会管喜不喜欢。
在黑暗星域,没有专门的法律约束,强者为尊这一条丛林法则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像伦纳森·格拉斯这样有实力有身份有权有钱的人,可以任意行事,没有什么能约束得了他,他看上的对象,根本不需要考虑对方是否成年或什么身份,喜欢就往床上带,他的权势及庞大的格拉斯家族,都让他无需思考太多。
原桐明白这个道理,她转过头,没有再看。
“迪奥普斯,我的朋友,我还以为你可能需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出来呢。”伦纳森·格拉斯笑着说,在他们走过来时,他的目光扫过黑发男人怀里的“少年”,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混合了黑发男人的气息,打消了他的疑惑。
克罗斯特回了一个矜持的笑容,说道:“我舍不得累着她,以后会有机会的。”
这深情款款的话让伦纳森·格拉斯又是一阵大笑,“没想到让那些吝啬的收藏家们趋之若鹜迪奥普斯原来是个痴情种。”
克罗斯特对他挖苦的话不置可否,随意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将怀里的人用一种占有性的姿势抱着,然后接过下属呈来的酒慢慢地抿着。
两人今天依然一起品酒,伦纳森·格拉斯难得遇到一个对酒十分了解的对象,将自己很多珍藏的酒都拿出来和克罗斯特一起品尝。克罗斯特也是来者不拒,而且不管伦纳森·格拉斯拿出什么酒,他都能说上几句,丰富的见识,这让嗜酒成痴的伦纳森·格拉斯越发的高兴,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
“迪奥普斯,你让我感到意外,我突然很好奇你的来历。”伦纳森·格拉斯笑得肆意,目光却带着几分探究,“你知道,很少有人能将我收藏的酒说出它们的来历及特征。”
“但不包括我。”克罗斯特自信而傲慢地说。
伦纳森·格拉斯呵呵地笑起来,他已经有些醉了,目光迷离,摆弄着桌上几个制造精致的酒瓶,说道:“我不信,我收藏的酒可是连星际第一商人普莉玛纱都望尘莫及的,她还曾出重金想要从我这里购买一瓶万年份的玛纱酒,我拒绝了。”
他说到尽情处,一把将挨到自己腿边像个小动物一样舔着他的手的少女踹开,仿佛很嫌她碍事一样,晃着一杯酒,自言自语道:“我的酒可是无价之宝,只请懂它的人品尝,怎么能卖呢?普莉玛纱那娘们想要,只能拿无价之宝来换……对了,你见过普莉玛纱这个可怕的娘们吧?她可真够带劲,听说她的基因体能很低,却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个可怕的家伙。”
克罗斯特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你醉了。”
伦纳森·格拉斯眯着眼睛看他一会儿,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终于让下属揣扶着走了。
克罗斯特也揽着原桐起身,拒绝了黑皮的安排,离开了地下竞技场。
“迪奥普斯先生,地下竞技场永远欢迎您,希望下次仍能看到您。”黑皮执勤地将他送出竞技场,一路陪着。
“谢谢,我会在卢厄星待一段日子。”克罗斯特意味不地说着,目光落到黑皮身上,在黑皮笑得越发僵硬时,他才转身,揽着怀里的人上了一辆停在面前的悬浮车。
终于离开了地下竞技场,原桐心里松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开车的人,挨到克罗斯特耳边小声地问:“我们要去哪里?能不能让人去酒店将阿黄带过来?还有修斯,得找人和他说一声。”
她消失几天,阿黄还倒霉催地在酒店里窝着等她呢,幸好离开前放了几天份量的香料和果子给它,应该没有饿着吧。
克罗斯特对她的要求没有不应,用私人联络仪吩咐外面跟着的下属一声。
一个小时后,悬浮车飞进了一栋漂亮的庄园前。
原桐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及那些对克罗斯特恭敬的侍从,心里明白这是“迪奥普斯”的财产。听克罗斯特的意思,以前他为了摆脱那个组织的跟踪,会变换各种模样在星际行走,易容伪装也是那时候特地学的,“迪奥普斯”是他所有身份中最出色的一个,在很多地方都置有财产。
原桐有些木然,果然活得久,做的事情多,积累的财富也无法想象,和他一比,她卖药剂赚到的钱,都不够他财富的零头。
“这里是我的地方,很安全,你先在这儿住着。”克罗斯特说道,看她的目光有些热烈。
原桐:“……”为毛这样看她?真可怕!
此时夜已经深了,克罗斯特拥着原桐坐在装璜雅治富丽的拱形大厅里,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腰间,往她的臀部而下,在上面似有若无地勾弄着。
原桐有种自己又要被吃掉的感觉,小心地看他,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和伦纳森·格拉斯约好了,明天去格拉斯家一趟,你在这儿等我。”克罗斯特低头蹭着她的额头,“既然已经找到你了,就不用再去地下竞技场找星空之王k,以星空之王的消息灵通,可能也找不到他。”
而他已经找到他的宝贝,自然不会花大力气去捕捉星空之王k,先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