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是清朝第三任皇帝,距今两百多年,梓人在古代指的是木匠,纬在古代也用來指宽度,这句话翻译成现在的说法就是“雍正五年的时候,有个叫刘胜的木匠偶然获得了一根黄色的羽毛,长四十多公分,宽十一公分,乡亲都不认识这种羽毛,感觉很奇怪。”
寻常鸟类的翼羽通常在一捺以内,也就是二十公分以内,即便是很大的水鸟,翅膀上的羽毛也极少有超过一捺的,这根羽毛竟然长达四十多公分,而且是黄色的,所以左登峰在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根奇怪的羽毛会不会是阴属土牛衍生的毒鸟身上的,
如果只是拾到了一根很大的羽毛,是不值得县志记载的,县志之所以记载这则事情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翌曰,刘胜举家暴毙,鸡犬尽殃,仵作验之,亦卒,乡人惶恐,哗跂踵降祸,青天烬舍起庙,以镇瘟邪。”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第二天,刘胜全家人都死了,连家里的牲畜也未能幸免,验尸的人去检查死因,也意外身亡,周围的乡人都很害怕,纷纷传言是跂踵在散播瘟疫,县官就命人将刘胜的房屋烧掉了,并在那里盖了庙,镇压瘟疫。”
跂踵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奇怪的鸟类,据说只要有人见到它,就会导致大范围的瘟疫,左登峰自然不会相信刘胜得到的是跂踵的羽毛,因为跂踵是传说中的动物,从沒人见过它们,这根黄色的羽毛很可能是带毒的,它才是导致刘胜等人死亡的原因,
“王叔,这周围姓刘的人家多不多。”左登峰合上县志冲老头问道,县志记载的极为笼统,并沒有说明刘胜住在哪里,也沒有说明他是如何得到那根羽毛的,
“多,刘是我们这里的大姓,四里八乡到处都是姓刘的。”老头出言回答,
“这周围有沒有一座镇压瘟神的庙。”左登峰皱眉追问,
“咱这屋子以前就是五瘟庙,后來翻修了,你问这个干啥。”老头伸手指了指脚下,
左登峰闻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瘟神庙不像土地庙那样每个村都有,难道这么凑巧这里就是刘胜当年的住所,
左登峰随即皱眉探手将西面墙壁上的黄泥抓掉一方,里面果然露出了古代的灰砖,农村盖房子一般是用黄泥晒成的泥砖,沒人用的起灰砖,而且根据这些灰砖的残缺程度來看,明显是重复使用的,
“王叔,西面的那片地以前是不是房子。”左登峰伸手西指,这里距离西南方向的村庄有三四里,
“是呀,村里的人盖房子都是往西边盖,这是祖辈儿传下的规矩,时间一长村子就往西挪了好几里。”老头面露疑惑,
“你知不知道这座庙以前是什么地方。”左登峰出言问道,这个老头六七十岁了,两百年前的事情备不住就沒有听村里的老人讲过,
“好像是老刘家的茔地,当年翻修五瘟庙的时候还挖出过死人骨头。”老头看了看东屋的孙女,压低了声音开口回答,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传下來的都走样了,但是大致情况还是符合的,
“这房子什么时候翻修的。”左登峰点头过后再度追问,
“我和翠儿她奶奶回家那年,五十年了。”老头随口回答,翠儿是那小姑娘的名字,
“挖出骨头的时候有棺材板沒有。”左登峰出言问道,
“沒见着。”老头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他不知道左登峰为什么忽然对这几间房子有了兴趣,
“还记得挖出的骨头是什么颜色吗。”左登峰点头追问,
“好像有点泛黑。”老头回忆了片刻出言说道,
“骨头哪儿去了。”左登峰再度追问,骨头泛黑就是中毒死亡的表现,
“不晓得,不是我处理的,这大冷天的你不会想拆房子吧。”老头惊怯的问道,
“不拆,放心好了。”左登峰摇头笑道,他已经确定了刘胜当年是死于中毒,根据他从玉拂那里学來的毒物知识來判断,刘胜全家和牲畜极有可能是被那根羽毛毒死的,至于那些观看羽毛的其他人为什么沒中毒也不难解释,饮鸩止渴里的鸩羽平时就是无毒的,但是一跟液体接触就有毒了,除此之外也可能是羽毛焚烧之后发出的毒气害死了刘胜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