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死树林南侧古城的井水已经干涸,所以驼队必须驮负着大量的干粮和清水,左登峰的木箱仍旧背着,里面是足够自己生存的干粮和饮水,他做事情习惯姓的上保险,这次也不例外,
当兵的腿脚都练出來了,一开始走的比骆驼都快,但是离开戈壁进入沙漠之后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虽然他们打有绑腿,沙子不会窜进鞋子,但是走在沙漠中还是深一脚浅一脚,沙漠里的沙子也不一样,有些地方很松软,有些地方相对较硬,遇到好走的地方行进速度能快一点,遇到软沙子一个小时也磨蹭不出多远,而且这些人明显沒有沙漠中生存的习惯,不懂得躲避藏于沙地下面的毒蛇和毒蝎,被咬之事时常发生,一旦被咬中或者蜇中就会丧命,左登峰见状只好让十三在前方开道,
左登峰对这些士兵并不苛刻,不催促他们赶路,隔一段时间就会休息一次,食物和饮水也都跟得上,如此一來众人对他印象逐渐改观,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左登峰心中在想什么,两百多人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食物和饮水,骆驼驮负的食水只够支撑往返,这些士兵不懂得节制,口渴就嚷嚷着喝水,后果只能是将自己送上死路,
开始几天左登峰还在队尾,三天之后他就走在了前面,此时沒必要防止逃兵和掉队了,驼队已经进了死亡之海,掉队就意味着死亡,
秋季的罗布泊到了夜间是很冷的,气温比白天要低三十多度,这些当兵的穿的都是秋季的衣服,到了晚上冻的直哆嗦,沙漠中又沒有生火取暖之物,左登峰就让他们围在骆驼旁边取暖,这时候就会出现偷吃干粮和偷喝清水的情况,左登峰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但他并未阻止,
第六天的晚上,众人在沙丘背面休息,一路上的非战斗减员死了十几个人,都是被毒蛇和毒蝎咬死蜇死的,即便有十三在前方开路,也并不能尽数驱赶蛇虫,
“顺利的话明天就能赶到古城。”叶飞鸿冲左登峰说道,
左登峰闻言点了点头,这一路上他都沒怎么说话,他一直在担心阴属火蛇会离开死树林,
“剩下的干粮和清水不够他们走出去了。”叶飞鸿低声说道,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左登峰平静的说道,
“这里的事情办完以后你会去哪里。”叶飞鸿停了片刻再度发问,
“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左登峰出言回答,阴属土牛当年是被姜子牙带走的,而姜子牙的领地齐国就在他的老家山东,
“哦。”叶飞鸿无意义的哦了一声,
“第二匹骆驼上的东西全是给你准备的,你想去哪里生活都可以。”左登峰出言说道,他知道叶飞鸿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但是他不会带上她,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谁也不认识,要不我跟你去吧,咱们做邻居。”叶飞鸿出言笑道,
“你想去阴间跟我做邻居吗。”左登峰苦笑摇头,
“什么意思,你心里都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吧。”叶飞鸿出言问道,左登峰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谜,她还从未见过接连几天不说话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左登峰转头问道,叶飞鸿这一路上很少烦他,前不久又惨遭伤害,所以他不忍心拒绝她的问題,
“说说你的事儿,什么都行。”叶飞鸿见左登峰口风松动,顿时面露喜色,
“好吧,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说说,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出海淹死了,我妈拉扯着我和两个姐姐,长大以后我在文化所找到了工作,结果沒长眼睛踹了领导的屁股,被发配到了深山看守道观,在道观里我遇到了一个女人,跟她成了亲,后來我们救了十三,那时候它刚从古墓里逃出來,很虚弱。”左登峰回忆着说道,
“然后呢。”叶飞鸿瞪大眼睛等待下文,
“后來曰本人來道观抓十三,我的妻子为了救我死掉了,她死以后我发现了道观里留下的法术,修行了法术就出來替她报仇,后來得知十二地支中的六只阴属地支的内丹或许可以救活她,于是在这四年里我就到处寻找六只阴属地支,到现在已经找齐了四枚,还差两枚。”左登峰向后躺到了沙丘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完了。”叶飞鸿微感失望,左登峰说的太笼统了,三言两语,完全是敷衍,
“在寻找地支内丹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女道士,她对我很好,瞒着我去寻找六只阳属地支的内丹,试图延长我的寿命,结果遇到了危险,我上次仓促离开就是去陕西救她了。”左登峰叹气开口,
“原來是这样,你救到她了吗。”叶飞鸿言语之中并无醋意,她知道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沒有,左登峰能像现在这样跟她说上几句话她就感觉很高兴了,
“你真不聪明。”左登峰苦笑摇头,聪明的女人见他叹气就应该猜到他并沒有救下玉拂,
“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她为什么想要延长你的寿命。”叶飞鸿并沒有生气左登峰说她不聪明,
“我干了太多的坏事,折损了寿数。”左登峰随口回答,
“你跟那个女道士好了沒有。”叶飞鸿好奇的问道,
“你所说的‘好了’是指什么。”左登峰出言反问,
“就是洞房了沒有。”叶飞鸿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