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金针拿着一个布包回來了,玉拂说出了她的想法,金针点头同意,再度外出叫上了银冠,四人一起前往林玉玲居住的旅店。
推门而入,发现林玉玲正在跟左登峰雇來的大娘说话,大娘见左登峰带來了客人便识相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由此可见二人先前交谈的很愉快。
“这是我的几位朋友,过來看看你。”左登峰出言介绍。
林玉玲闻言冲金针等人笑着点头,她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金针等人的身份,爽朗的冲其问好。
金针和玉拂假借为其把脉治病,近距离的观察了林玉玲,而银冠则一直沒有走近木床,直待金针和玉拂忙完才随口问了几个问題,他问的都是八路军的政策以及林玉玲自身的情况,他是长者,问的随意而巧妙。
片刻过后三人告辞,左登峰起身相送。
“她的三魂七魄很稳定,沒有额外的魂魄。”金针率先开口。
“她沒有度过天劫,灵气修为是我的六到七成,不过她的行气法门有点怪。”三人之中玉拂的神情最为凝重。
“怪在哪里?”左登峰皱眉发问。
“她的行气法门跟同我交手的三川素有些类似!”玉拂压低了声音。
“你确定?!”左登峰正色发问。
“有些类似,但不完全相同,她是哪里人?”玉拂出言发问。
“福建。”左登峰随口回答。
“那就沒问題了,曰本的法术正是唐宋时期从沿海一带传过去的。”玉拂点头说道。
“兄弟,我还是感觉蹊跷。”金针接过了话茬。
“什么蹊跷?”左登峰摆手开口。
“藤崎以纯阳手偷袭我,极有可能是为了引你回來,此外他临阵脱逃也不符合曰本人的作风,所以我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他派來杀你的?”金针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不可能的,第一,藤崎偷袭你的确是为了引我回來,他逃跑也的确是为了引我去追,但是他的伏兵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草夼里埋伏下的十几个狙击手。我杀掉那些狙击手之后追出了十几里,把人追丢之后我又南行了数里才从镇子上遇到她的。第二,她身上有着大量的受刑伤痕,我救她的时候她是被钢丝绳捆住的,捆的很紧,细节上沒有任何问題,还有就是我救下她之后她还坚持要救她的那些战友,那两处枪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第三,她的修为也根本杀不了我,派她來还不如派两个拿长枪的狙击手呢。”左登峰摇头笑道。
“那就沒问題了,兄弟,你别怪老哥多疑,曰本人实在是太卑鄙了,不得不防。”金针出言解释。
“王真人有何高见?”左登峰冲金针笑了笑,转头看向走在前头的银冠。
“贫道先前问了她几个关于八路军的问題,她未经思索对答如流,眼神异常坚毅,这些都表明她的身份是沒有问題的。”银冠停步等待三人跟上來。
“真人精通相人神术,还望不吝赐教,亦无需太过详实,点到即可。”左登峰闻言低声求教,他之所以沒有要求银冠说清楚是因为他非常清楚相人之法也是窥天之技,属于泄露天机,说了对施法者本人不好。
“此女忠贞重情,小兄弟若得她为伴当心姓平和,怡然天年。如失之交臂……”银冠说及此处摇头叹气。
“求王真人解惑。”左登峰停下步子转视银冠,他用了一个求字,就是想知道答案。
“若失之交臂,便有入邪之虞,定然喜血不仁,杀生万千,届时德福具损,恐难过而立。”银冠正色开口。
银冠这几句话分量极重,左登峰愣住了,连金针玉拂二人也愣住了,银冠的意思是左登峰只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才能得以善终,如果离开了她,恐怕会姓情大变,寿不过三十。
良久过后,金针率先反应了过來,抬手拍了拍左登峰的肩膀“兄弟,天地正道,苍天悯仁,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取汝东隅,当以桑榆弥之。”
左登峰闻言摇头苦笑,金针的意思是上天是慈悲的,取走你一样东西,就会以另外一件东西弥补你。但是这种作法左登峰是不接受的,因为林玉玲不是他的巫心语。
“杜真人言之有理。”玉拂也赞同金针的观点。目前谁也无法解释林玉玲为什么会梦到清水观,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林玉玲与巫心语会长的一模一样,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上天垂怜左登峰,将林玉玲送到了他的身旁。
左登峰闻言再度摇头,止步沒有再送。
三人见状也沒有怪罪他,稽首道别,转身离去。
三人走后,左登峰呆立原地许久沒有移动,良久过后仰天长叹,虽然上天将林玉玲送到了他的身旁,但他无法接纳她,在他看來林玉玲只是一件替代品,他想要的是原來的那个。
回到旅店,林玉玲正斜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谢谢你。”林玉玲抬头冲左登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