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的表情越发期待和忐忑,他紧张地说:“我、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对你好一辈子!”
五爷一直注视着这边。他以为倪胭会在第一时间拒绝。这个女人会结婚?相夫教子?怎么可能。然而他分明在倪胭的眼中看见了犹豫。
五爷眯起眼睛。
倪胭当然拒绝了。
“戒指很美,它适合更好的姑娘。”倪胭说完转身往后台去,临走前回头朝五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倪胭回到化妆间,化妆间里没人,她坐在梳妆台前,略歪着头,对着镜子摘耳环。
五爷走了进来。
倪胭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摘下另一边的耳环。
五爷走到她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目光在镜子里对上她的眼睛。
倪胭的眼尾一点一点勾起弧度,从镜子望着五爷的眼睛,用一种肯定的,又带着点骄纵的语气说:“你就是想我了,不止一点。”
五爷轻笑了一声,道:“逼我承认的后果有些严重。”
“有多严重?”倪胭转过身来,将手臂搭在椅背,好奇地仰着脸望着他。
五爷盯着她这张生动的脸,忽然把她拎起来放在梳妆台上,两下撕掉她身上的旗袍,抬起她的腿。
精致的复古铜镜晃动,梳妆台上的首饰发出一阵阵碰撞的脆响。
倪胭将他的领带从马甲里扯出来攥在手中,低声说:“这里是后台,一会儿有人要进来的!”
五爷低头用力咬她的唇。
他嘴角向一侧微微上扬,眸中染上危险的讯息。
这就是他所说的后果?
“雁音你在吗?阮钧皓又来啦。”百香兰一边走一边说,人还没进来,话倒是先扯着嗓子说完了。
倪胭微怔。她看向五爷,发现五爷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倪胭慢慢勾起嘴角,浅浅微笑着。
谁怕谁啊。
五爷皱了下眉。在百香兰推门进来的前一刻,他抱住倪胭的腰,带着她闪身去了一侧舞女的换衣处。
说是换衣处,其实和这边的梳妆台只拉了一条帘子。里面是一排挨着一排挂着的舞台服。
五爷捏着倪胭的腰,抱她走进衣架间时身体并未离开她。倪胭的脚勾在他身后,随着他的走动,抿着唇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将头搭在他胸前。
“雁音?雁音你在不在呀?”百香兰走进来。
五爷还在动。
倪胭攀紧他的肩。
“咦,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回后台的……”百香兰朝着换衣处走来。
云姐站在门口皱眉道:“你在这磨蹭什么,马上到你登台了。”
“云姐,我找雁音。你看见她了没?”百香兰去拉帘子的动作停下来,回头看向云姐。
云姐目光不经意一扫,看见帘子下一双男人的鞋。她微怔,立刻冷声说:“我叫你不要磨蹭去登台没听见?”
百香兰缩了下脖子,立刻小跑着往前面的舞台去。
云姐又看了一眼帘子下的鞋,转身退出一步,将化妆间的门关上。她没敢走多远,就守在要进化妆间必经的路上。
倪胭勾着五爷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咬,血腥味儿蔓延。她抬起头,挑衅似地瞪他。
五爷只是笑笑,随手从衣架上找了一件旗袍,给倪胭穿上。
倪胭一脸嫌弃,不太高兴地说:“你又撕坏了我一件旗袍。这一件比上一件贵多了!”
五爷“嗯”了一声,“我赔。”
他将倪胭胸口最上面的盘扣系好,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干净的帕子擦掉唇上的血迹。他转身往外走,说:“把头发整理好之后去楼上找我。”
倪胭低着头手指点着掌心里的星图。五爷的第五颗星呀,亮啦。
守在外面的云姐见五爷出来,这才放下心去前面做自己的事情。
百香兰唱完一首歌,又回后台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倪胭,她又去舞厅里找了一圈,最后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她不由忧心忡忡地找云姐。
“云姐,云姐!雁音真的不见了。这才八点多一点,她从来不会这个时候走。刚刚她拒绝了别人的求婚会不会遭到报复啊!”
云姐看着百香兰一脸焦急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拍了拍百香兰的肩膀,说:“她好着呢。”
百香兰琢磨了一下,问:“云姐是不是担心有人找事,让她提前下班了?”
“算是吧。”云姐敷衍。
“就知道云姐对我们最好了!”
云姐无话可说。
倪胭往常十点多下班。今天十点多的时候,她仍旧没有出现。百香兰真的以为她早就下班了,倒是云姐几次有意无意望向楼上的方向。
今日聂今公务很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他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何丽平和俞梅香穿着外衣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