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药儿却瞬间明白了苏安话语想要表达的意思,慎重的点点头。
那天是12月15日。
徐药儿在探听那天阁下行事安排的同时,曾经想过各种可能性,她在想阁下也许很忙,他可能在进行晤谈,可能和哪位领导人在一起用餐,可能在出席什么重要仪式,可能接见了谁,但是徐药儿没有想到当她佯装不在意问元清,阁下12月15日那天在干什么的时候,元清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元清说:“阁下那天没有任何工作安排。”
“不可能。”徐药儿当时下意识的反驳道。那天不是双休,也不是节假日,阁下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工作安排,这是之前都不曾有过的现象。阁下没有工作安排,怎么不稀奇?
元清微微皱眉:“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原本那天的行程很满,但是阁下早上用餐,听我说简报的时候,突然开口让我取消所有的行程安排,我当时吃了一惊,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奇怪了,我怎么对那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徐药儿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不会忘记的。
元清淡淡的提醒她:“忘了吗?凌晨的时候,二少爷生病,你一直在二少爷那里。”
徐药儿微愣,记忆很模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问:“那天阁下在干什么?”
“……我说阁下钓了一天鱼,你相信吗?”
徐药儿皱着眉,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嗯,阁下可能跟比较重要的人在一起钓鱼吧!”
元清笑。
“我说错了吗?”徐药儿心里开始打鼓了。
元清摇头道:“没有别人,只有阁下一个人,那天他一直在城堡温室里钓鱼,从上午八点半一直钓到临近中午十一点左右,期间阁下接了一通电话,然后站在温室里很久,他忽然对我说有点饿了,让我准备食物。吃完饭之后,阁下继续坐在那里钓鱼,不过下午的时候一条鱼都没有钓到。五点三十分左右,阁下简单梳洗之后,开始用晚餐。晚餐用到一半,然后你出现了。”
“我?”徐药儿惊讶的指着自己。
“你神情很焦急,因为二少爷哮喘加重,陷入了昏迷。阁下听了哪还有心思继续用餐,连忙去看二少爷去了。”
徐药儿呼吸紧了紧:“你的意思是,当天晚上阁下一直在照顾二少爷?”难道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二少爷?怎么可能?
“可以这么说。”
“那我呢?我当时在干什么?”徐药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皱眉了。
“入了夜,海伦夫人不放心二少爷,当夜也留在了那里,就让我们先回去休息。”
徐药儿紧紧的盯着元清:“所以说,那天晚上阁下和海伦夫人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照顾二少爷?”
“……”元清看着她,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一个劲盯着我看?”徐药儿被他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元清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问的太过详细了?”
徐药儿一愣,只得含笑不再多问,可是心里却开始越发不平静起来。
但苏安很平静,她手里拿着水杯,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相连的偌大阳台花园,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查过城堡监控录像。”徐药儿凝声道:“那天晚上没有人再进出过二少爷的房间。”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苏安一言未发,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另一手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如此反复。
“你早就怀疑那个人是海伦夫人,对吗?”萧然如果昏迷的话,那电话只能是海伦夫人接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苏安一直待人有礼貌,可是从嫁进萧家的那刻起,就处处对海伦夫人言行轻漫,现在想想苏安只怕早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海伦夫人身上。
徐药儿想到那个人有可能会是海伦,不知为何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吐出郁结之气,“如果真是海伦夫人,你打算怎么办?”
苏安放下杯子,然后对徐药儿说道:“药儿,你帮我试探一下她!”苏安很平静,平静的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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